芳姐打電話過來,說找不到林林,這小子好像是失蹤了。我說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林林母親跟我父親的事?她說不是。我說林林為什麽要對我好?她說可能是同病相憐吧!也許他在你的身上看到了自己。我說就這麽簡單嗎?她說不要把事情想得太複雜,人鑽進死胡同裏可不行!話雖是這樣說,可我還是想不明白,林林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呢?

梁叔從醫院裏出來,他被母親強令呆在家裏休息。梁叔說我母親很霸道,他說的時候滿臉笑容。

林林沒找到,姐姐卻是回來了。她告訴我她懷孕了,而且已經有兩個月了。我說姐姐那你趕緊結婚吧!

“結婚,我跟誰結去?”她煩躁得很。

“跟這孩子的父親呀!”我說。

姐姐一屁股蹲下床,說:“我也不知道這孩子的父親是誰?”

我很驚訝,“這怎麽可能?”

“不過,我會讓他有父親的。”她說的時候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肚子還沒有突出來,她的身材還是健美的。

“是那個白鼻子的嗎?”我小心地問。

“我想是他的,但又不敢肯定。他媽的,反正他跑不掉!”姐姐掏出一支煙來,打著火就吸。

“姐姐,你懷著孩子還敢抽煙?”

“怎麽不敢?我本想把他打掉。可是,現在不打了,這小東西很值錢!”她看著自己的肚子,好像那裏是一堆金光閃閃的金幣。

我很擔心,“姐姐,那個白鼻子知道你懷孕了嗎?”

“不知道!這小子人間蒸發一樣,失蹤了。”怪不得她煩躁。

“那你怎麽辦?”

“他不在,我還不會找他母親去。”

“你找他的母親幹嘛?”我不明白。

“孫子是她的,找她要錢!”她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白鼻子母親很有錢嗎?”

姐姐冷笑著,“當然,沒錢能包養男人嗎?”

“她也包養男人?”我想起林林的母親來。

“你姐姐我沒錢,有錢我也包養一個。”

“你是把這小孩當成搖錢樹。”我真替這還未出世的小孩難過。

“她這麽的有錢,不敲榨她敲榨誰?不是她,我們家還不至於現在這個樣子,你也不會沒有父親,我要狠狠刮她一筆,刮得這老鴇婆直流血。”姐姐的話讓我大吃了一驚,這怎麽會——天呀!林林跟白鼻子竟是同一個人!這怎麽能對上號?

“這小子有福份,他將是含著金鑰匙出世的。”她摸著肚子說。

我卻是懵了。林林、白鼻子,一個斯斯文文;一個性虐待狂,怎麽樣都難以合在一起,世上真有這麽複雜的人嗎?

姐姐說她要在家裏暫時住著,夜總會現在是不方便回去了。母親也知道姐姐懷孕了,但是她不知道林林與她的關係,姐姐吩咐我不要說出來。

我去找了一趟芳姐,把我姐姐的事全告訴了她。芳姐歎息說:“林林看來是一個雙重性格的人!”

林林為什麽要這樣生活?這種生活他不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