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正了,正要坐起來說話,被程鳳台牢牢按在榻上:“不要動,讓我看一會兒。”一麵以癡迷的神情凝視了商細蕊一會兒,從下巴到脖子,從脖子到衣襟間細狹的一段鎖骨,讚歎道:“我從商老板身上發覺到,長衫解開一粒扣子,露出一段脖頸,嚴肅中帶著誘惑,特別勾引人。女人的旗袍雖然也是這個款式,但是學不來這個味道。”

    商細蕊捂住脖子:“你讓範漣也穿上長衫,天天解扣子給你看好啦!”

    程鳳台惡心得都不敢想這幅畫麵。接著幹正事,掰了兩下商細蕊的手,他捂得死緊,說什麽也不肯露出脖子了。這個戲子就是這樣子,要說放得開,那是很夠放蕩的,比方現在,在人家家裏作客作到一半想要荒唐一下,他也不會推拒。有時誇他哪裏好看,他還恨不能攬麵鏡子來照一照自己。但同樣一件事情,說不準什麽時候就會忽然地害羞起來,卯足了勁不服淫威。程鳳台至今也沒能摸透這個規律,努力幾次未果,笑道:“好,你捂著啊,千萬不能撒手,說什麽也不能撒手。”

    商細蕊看著程鳳台認真地點點頭,眼睛裏很天真。程鳳台被他這麽看一眼,渾身發癢,下頭就要漲得炸了,把商細蕊的褲子褪到膝蓋,自己隻解了褲頭。因為沒有潤滑,進行得十分艱難,一點一點溼潤,一點一點研磨,弄得滿頭大汗。最後索性替商細蕊先瀉了一次,拿他自個兒的精/水抹得他滿屁/股都是,才順利得進去了。

    程鳳台滿足地歎了一口氣,親了親商細蕊的小腿。商細蕊出精之後神魂飄蕩,貴妃椅又是非常狹小的,程鳳台身體熱烘烘地直把他往軟椅子裏擠。他耳中聽著唱片機裏幾年前的自己在唱著戲,而此時此刻的自己正被男人壓著在幹那種事,再怎樣淫/蕩的人,心裏也要產生很怪異的感覺了,簡直神魂顛倒。手腳發軟地推了程鳳台兩下,深深鬆出一口氣。隨後發現,他還是喜歡被程鳳台壓製住的這種逼仄的感覺。

    程鳳台急促地笑道:“商老板,快捂著脖子!好脖子都被我看去了!”

    商細蕊被弄得稀裏糊塗正在神遊,聽見要他捂住,他就馬上緊緊捂住,那姿勢像是在扼著自己的脖子,又傻又可笑。程鳳台大笑兩聲,慢慢動起來。二人上半身衣著整肅,下邊大開大敞著,商細蕊伴著他自己的戲,高高低低地哼哼開來。程鳳台對此沒什麽別樣感受,隻覺得相當助興,另有一番滋味,故而有意地使勁搗/弄他,使他抑不住地出聲。

    一張唱片播完,午時過半,該開飯了。範漣知道這倆人一旦攪在一起那是如膠似漆,一般遣一個傭人去喊一聲是請不動他們的,何況這對商細蕊也顯得不夠敬意。壽星佬兒撇下客人,親自前去傳膳,站到門口就聽出點異樣動靜了,神使鬼差扭開了門把手,抬眼往裏一張望,程鳳台和商細蕊可真真如膠似漆著——倆人的屁股還連在一起呢!

    商細蕊驚呼:“哎喲!”

    程鳳台怒叱:“關門!”

    範漣今天和商細蕊多說了兩句話,也被傳染了些許傻氣,門一關,把自己也關在屋裏麵了。再想要出去,門外走廊裏恰好來了兩位女士,在那抱怨天氣熱,大廳裏沒有穿堂風。她們這一待,隻顧著說話,一時半刻也不像要走的樣子。範漣要是出去,她們隻要一回頭,很容易就被瞧見屋子裏的情景。

    程鳳台罵道:“瞎了狗眼了!不看看門把手你就進來!”

    範漣臊極了,回嘴道:“你他媽幹戲子幹到我家裏來!你還是不是人啊?”他是正經的大學生大少爺,輕易不吐髒話的,可見氣得不輕,上前兩步,壓低了嗓音怒罵程鳳台:“還說你倆不是隻有床上那檔子事兒!你倆還真不是!都不跟床上弄了!我是瞎了狗眼!瞎了狗眼我才信你說的那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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