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大早,程鳳台居然像一個受辱女子的丈夫那樣煞有介事地來與他交涉,那他堂堂一個司令成什麽了?成了j□j熏心的王老虎了嗎!

    曹司令覺得又臊又怒,尤其因為他一向把程鳳台當兒輩看待的,各種難堪羞憤加在一起,一介武夫也沒別的可說的了,掏槍就朝程鳳台打:“我j□j媽的!你不然個屁!老子睡個戲子你還敢不然!你不然個看看!”

    那子彈打穿了程鳳台手裏的煙盒,程鳳台手裏一震,心裏也一震,嚇得撒腿就跑,正撞上門外的程美心。程美心驚呼一聲,程鳳台已順著樓梯跳下去了。曹司令罵罵咧咧地追出來,又朝程鳳台的去路開了兩槍,一槍打進牆壁,一槍打碎了一尊希臘風格的石膏雕塑。

    程美心一把拽住曹司令的胳膊,左右搖撼,聲淚俱下:“司令!他惹您生氣了您打得罵得!可不能要他命啊!我就這麽一個弟弟!您就當是可憐我吧!”

    其實以曹司令的槍法,真心要打你再跑也沒用,要不想打你,你站那兒不跑也沒事。本來隻是嚇唬嚇唬小王八蛋來著,程美心這樣一搖一拽,手槍走火打著了吊頂的水晶玻璃燈,吊燈碎得繽紛壯麗,亮晶晶的玻璃渣子落了程鳳台一頭,四下裏紛紛發出一陣驚呼。曹三小姐和最小的一個男孩子還在吃飯,他們在曹家生活,見慣了人活著進來死了出去,腦門上還嵌著一隻汩汩冒血的窟窿眼。父親對舅舅拔槍卻是頭一回見,非常駭人,牽著弟弟躲到一旁,目瞪口呆地看著程鳳台鑽進汽車裏一溜煙的就跑了。

    曹司令也不敢再亂打槍,扶著二樓欄杆,槍口指著程鳳台的背影嗬嗬笑道:“個小老婆養的孬貨!跑得倒挺快!你說土匪來了他也跑得跟兔子似的?怪不得走貨帶的兵比老子打仗還多!”轉身回了書房,好像瞬間就不生氣了。程美心見一切有驚無險,抹了抹眼淚,用家鄉話嘀咕道:“小畜生!敢跟商細蕊搞到一起,關照過的話都忘記了……恨起來一槍打死掉算了!”回頭指揮傭人們收拾殘局。

    程鳳台的車子開出曹家大門,還不住地回頭看有沒有追兵。老葛光聽見槍響,然後就看到程鳳台虎口逃生跑出來大喊快逃,大概能猜到是怎麽回事,心想二爺真有先見之明,摸老虎屁股之前讓他把車子停在門口接應,要不然可真成篩子了,再然後一路上就看見程鳳台跟猴兒似的在後座解褲帶抖衣裳,把掉在衣領子裏的玻璃渣摘出來。

    受過這樣一場驚嚇,老葛總以為他該回家換套衣裳喝口茶,再找範二爺來磋商一番。不想車子開到家門口,程鳳台一揮手讓繼續往前開,又去見了商細蕊。小來坐在院子裏曬太陽揀菜,看見程鳳台就翻一個白眼,心道你一天要來回幾趟?真把這兒當自己家啦?程鳳台被玻璃渣刺應得站不住,也沒心情和小來套近乎,腳不點地就進屋了。

    商細蕊昨天一晚沒睡,這會兒屋子裏的炭燒得暖融融的,他撅著屁股縮成一團在那睡大覺。時候也快中午了,陽光斜斜地曬進屋子,當中飄浮幾點飛灰,陽光照在梨木桌案上,照在幾隻青花瓷罐上,照在五顏六色的臉譜上,照在一件長衫上。商細蕊的呼吸悠然,這裏一草一木都是他的氣息,好一刻時光靜美。

    程鳳台都有點兒不忍心破壞這副畫麵了,站在床前深深看了他許久。無奈後腰裏硌得緊,隻得湊在炭盆邊,一件一件脫了衣裳撣拂,原來掉了好幾粒磨得有棱有角的水晶珠子在羊毛背心裏。商細蕊聽到珠子掉在地上的聲音就醒了,睜眼就看見程鳳台麵對著他在脫衣服,揉揉眼睛嘟囔道:“你這個臭流氓……”

    程鳳台可沒想耍流氓,既然被這麽說了,那不如順便耍上一耍。j□j著鑽進商細蕊的被窩裏摟著他,一手往他褲襠裏摸,商細蕊那玩意兒軟綿綿地耷在大腿根子上,正如他此刻的人一樣溫順不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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