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好!到廳裏後,我考慮最多的就是‘科技強警’問題,目前我正在做這個大項目。南疆作為反恐前線,我會優先考慮的。”南振中坦誠地向鍾成透露這一觀點。鍾成剛要催促什麽時間到位,南振中神情嚴肅地說:“我這兒剛截獲一份情報,代號‘黑鷹’的家夥最近從境外潛入新疆了,得到情報後,我們進行了跟蹤,可是,此人很狡猾,突然中斷了所有通訊工具,從我們的視野裏消失了。”

    南振中把那份情報遞到鍾成手裏,鍾成看過之後,又抬起頭來,兩人會意地對視了一會兒。顯然,這件事情比任何事情都重大。

    “他會藏到哪兒去呢?是北疆?南疆?還是留在烏魯木齊?真讓人著急啊,他潛伏在哪裏,哪裏就有出事的隱患。再過兩個多月就是國慶節,這家夥這個時候來幹什麽,我想你這個老反恐偵查員應該很清楚吧?”南振中想從鍾成的眼神中找出答案。他在南疆當地委書記期間,鍾成就是他手下愛將。

    得知“黑鷹”入境,鍾成的眼前立刻晃動著司馬義和卡斯木這兩個從境外派遣進來的恐怖組織頭目。三年前,他們先後潛入南疆,在一個方圓百裏的無人區秘密組建了恐怖訓練基地,並成立“東突厥斯坦伊斯蘭組織”,在南疆大肆製造殺人、搶劫等恐怖事端。南疆警方是通過一起搶劫運鈔車案,才發現這夥人行蹤的,繼而端掉了這個隱藏了一年零九個月的恐怖組織基地。每提起這事,鍾成都特別懊惱,恐怖組織基地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竟然存活了近兩年,這真是他的奇恥大辱。鍾成痛定思痛,對以後的偵查工作提出“主動進攻,露頭就打”的八字方針,這一提議得到了南振中的支持。現在,他望著窗外若有所思地問:“是啊,他是什麽來頭呢?又能藏到哪兒去?”

    “依我之見,藏到你南疆去的可能性比較大。你想啊,司馬義和卡斯木都是被你南疆打掉的,敵人怎能甘心拱手交出他們苦心經營的根據地,怎能甘心連著失敗兩次呢?我估計啊,這次來的家夥可能不是一般人物,有他的殺手鐧,所以,不能掉以輕心,你要有充足的應戰準備。”南振中的目光也看著窗外,仿佛那個“黑鷹”就在窗外的某處蹲著。

    鍾成從南振中的臉上讀到了昔日共事時合作的快感,他也笑著麵對窗外的天空說:“哎呀,我就喜歡啃硬骨頭,喜歡挑戰性強的運動項目,我保證,境外派來一個,死一個!再派,就再死!隻要我在南疆守一天,他們就別想得逞。”

    南振中並不阻攔鍾成的自信和驕傲,他鼓勵說:“收拾‘黑鷹’,我相信對你來說是遲早的事,但我考慮的是另一件事。”南振中的表情凝重起來,他說:“現在我們僅僅知道‘黑鷹’來了,但並未具體掌握他在何處,我擔心在我們抓住他之前,人民會受到傷害,要無辜地付出血的代價,而且這一點恐怕是無法避免的。因此,我覺得你提出的‘八字方針’要堅決貫徹,要主動搜索,哪裏有誰失蹤了,哪裏又搞基地了,絕不能被動地等著發生了什麽事後,再去挖出一個存在了近兩年的恐怖組織,絕不允許這種事情重複發生!中央已決定了‘標本兼治’方針,最近,自治區黨委決定要在全疆抽調大批幹部組成工作隊,主動走出去,下到全疆各縣市、鄉村,對人民群眾展開聲勢浩大的正麵宣傳攻勢。打是標,教育是本,新疆的問題隻要雙管齊下,局麵肯定能控得住。”

    鍾成坐不住了,他的思緒已經從伸手要人才經費轉移到了如何與“黑鷹”交手,其實,組建反恐特別偵查支隊和與“黑鷹”較量並不矛盾,是同一件事。瞬間,鍾成有了新主意,決定不再跟南振中磨嘴皮,他要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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