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曹彰離去,以及自己離江陵越來越遠,他也不禁感慨世事的無常,本來是死地,居然因為對手的昏聵而輕易的險死還生。再往後的自己是必然要走上自己的道路,任何人都不能阻擋,如果母親和姐姐們知道了此事,也一定會高興的吧。我卻無法滿足與苟活下去,希望用自己的力量來改造天下,雖然也有保命的意思(他也不可能再回去了,回去也是憋屈死的結果),但野心確實逐漸的開始增長,我想要改變世界的強烈願望,在得到還不完整的自由之時,就已經令我興奮了。一旦真的掌握了權力,那又會怎麽樣?哎,還是先想想當下的好,劉巴這個人能力是沒的說,即使諸葛亮和張昭都稱讚過他,想要不動聲色地幹掉他也不是件非常容易的事情,雖說他歧視武人是一個非常嚴重的缺陷,他也開始找胡遵拉關係,不過想要曹軍的人反水隻怕沒那麽容易,還得再想想別的法子,或者是挑撥一下才行。

    這時機會很快就出來了,因為對水路的恐懼他們在過江以後沒有沿著雲夢澤繼續南下,而是走起了陸路。這情況就不是那麽容易了,由於前麵的道路過於坎坷不平,劉巴命令軍士們拿路邊的野草來鋪路,又嫌他們動作太慢而不斷地大聲嗬斥。孫紹不動聲色地下馬,和侍衛們一起在路邊拾起了野草。劉巴見狀大聲說“孫太守,你在幹什麽!現在可不是像孩童一樣玩耍的時候!”孫紹頭也不回的說道“多幾個人就能快些不是?您自己也嫌慢的。早點弄完了早點走,與其在那裏幹等,不如自己讓它快點搞好。”劉巴喝道“您這麽說我必須得說不,您這麽做簡直無視了尊卑貴賤之別,堂堂一郡的長官,居然和低賤的士兵們一起拾野草,真是讓人笑話。一直從事這些賤業的話,哪有什麽情操來修身齊家,更何談治國平天下呢?”孫紹道“你說的這些我也不懂,不過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大家一直等著也是麻煩。反正高祖不也下過地嘛,有什麽丟人的。大家都盼著早些到達,也是順應所有人的想法而已。莫非劉先生還想晚些到嗎?”然後侍衛們也跟著起哄,一起說“懶得幹活就直說嘛,還不讓別人幹,自己浪費時間還有理了。”劉巴氣得不行,想要開口罵人,孫紹又說“萬一發生什麽變化,早到總比晚到要好應付一些,要是僅僅因為自矜身份而壞了事,那才叫吃虧了。”劉巴想到確實是這個理,隻是覺得太不成體統,又想婉言相勸。旁邊的胡遵也有些忍不住,說道“府君已經親在來幫忙了,大家還是加把勁吧。”然後自己把袖子一綰衝到人群中開始拾草來鋪路,花了不少時間才搞定了這條破路。劉巴對於他們對自己的不敬感到很生氣,一路上繼續亂發脾氣,胡遵來勸他,他卻說什麽“下賤的人懂什麽道理。”弄得胡遵也是一肚子火。孫紹在旁邊看了,心道這劉子初的脾氣可真夠壞的,這麽快就弄僵了,真是恐怖,真心懷疑曆史上那些人是怎麽忍受他這糟糕的脾氣的。

    “子敬認為劉備做得了主嗎?他要是還在和劉琦內鬥的話,就沒辦法和我們並力而戰了,我看若是那個樣子的話還是吞並他比較好。”魯肅道“劉琦絕對妨礙不了他的,兵力差不多而且論能力劉備強得太多了,他是個識時務的人,不會在這種時候還在內部製造事端,諸葛亮也向我方保證了他們的兩萬人會全部參戰。”孫權想了想,說“那也可以觀察一下,讓諸葛亮先進來吧。”

    諸葛亮對孫權分析了一番聯合抗戰的好處,然後許諾劉備將在戰後不限製孫權向交州的進軍(劉備和交州名義上的刺史賴恭和蒼梧太守吳巨交情都不錯,他們對於蒼梧、鬱林兩郡還是有一定控製力的,又厭惡孫權,若是戰後劉備的勢力強大了,隻需劉備一聲令下足以使他們歸附),孫權覺得頗為意動,但要求劉備必須能夠調動全部軍隊和江東軍隊配合,戰略上的行動要聽從孫權的指示。這個條件很苛刻,但諸葛亮想了一下還是接受了,一個是現在必須低頭,在一個就是說是這麽說,但其實他們也是管不著的,既然如此幹脆就大包大攬下去好了。孫權表示今後再談具體的情況,先幫諸葛亮安排在驛館住下,基調已經定下,細節慢慢來就是了。魯肅道“可以讓孔明住我家或者子瑜家,也不必讓他一個人住在驛館。”孫權道“他現在是劉玄德的使臣,可不能以你的朋友或是子瑜的弟弟來看那。這個樣子雖說親切,卻不夠尊重人家,還是按我說的做吧。”諸葛亮看著他們兩個在說話,心裏卻是不以為然“在下是不會投靠你的,孫仲謀。你的器量根本就不是坐天下的料,大哥來投靠你,隻怕也是錯了。白費了那麽多力氣,卻換得被猜忌的結果。哼,想讓我歸心,簡直就是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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