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個人”也適用這個道理,“是一個非人”和“是一個人”是不同的,“是白的”和“是一個人”其含義也不一樣。前者(非人和人)的含義是相反的,與後者相比,差異更明顯,這一定是指不同的生物。如果有人說“白”和“人”是同一個事物,這點我們在前麵已經說過,如果說同一個事物不同的稱呼混為同一個含義,那麽不僅相反的事物將混為一談,所有的事物都將混為一談。如果承認是這樣那也不可能,隻要對方一一回答我們的問題,那結論就顯而易見了。

    當我們問了一個簡單的問題,如果在答案中有相反(矛盾)的事物,那他就不是在回答問題。如果一個人說一個事物,既是人又是白的又是其他等等,沒有人會阻止他,但如果問了這樣一個問題:這是一個人,這是對的還是錯的?那回答的人就應該回答是對還是不對,表明是人還是不是人,不能說是白的或者是大的。事物的偶然屬性無窮無盡,數不勝數,讓他都舉出來還不如不舉。類似的,做過一千次“人”,然後做了一千次“非人”的同一事物,當我們問對方這是否是個人的時候,他不可能說這是人又不是人,因為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就得把這事物前後所有與是人和不是人相關的偶然屬性都列舉出來,他如果是這樣回答的,那就是違反辯論的規則。

    一般說來,如果這樣作答,實際上就是把本體和怎是都忽略了。因為他列舉出來的東西都是出自偶然的屬性,這樣一來,所有是“人”或“動物”的主要屬性都沒有了。如果說有了能夠成為人的主要性質,那麽這個東西就絕對不是“非人”或“不是人”(這些都是在否定他成為人),因為事物的怎是(為什麽能夠成為這個事物)的含義隻能為一點,這就是事物的本體。把事物的怎是說出來,然後再把怎是作為本體的名稱,這樣一來,其含義就已經是專指這個事物了,不能再隨便指其他事物。不過,如果說“由此成為一個人”、“由此成為一個非人”或者“由此成為一個不是人的事物”,這三種說法大體相同,那我們就隻能去別處尋找怎是了。這樣,對方一定會說,所有的事物都不能有定義,所有的屬性都源自於偶然。但是本體和偶然屬性是不同的,比如對於“人”來說,“白”這個屬性是偶然的,因為白不是他的怎是,雖然表現是白的。如果所有的說明都來源於屬性,把偶然當作主題的範疇,那麽事物將沒有基本成因,所以這樣的範疇就會無限製地累加下去。這也是不可能的,因為在屬性的範疇之中,隻要有超過兩種的屬性名詞,疊加就很麻煩。這是因為:(一)一個偶然並不來自於另一個偶然,兩個偶然隻有屬於一個主題,才可以做連續的範疇。比如我們可以有兩種描述一個人的說法,一種是那個“白的”是“有文化的”,另一種是“那個有文化的是白的”,有這兩種說法,就是因為兩者都是來描述人的;(二)如果說蘇格拉底是“有文化的”,那麽這兩個詞就不都是另一個事物的屬性。在這裏很明顯有兩種在範疇上的用法[“有文化的”也是蘇格拉底的屬性,和“白的”一樣,這種範疇是不能無限製地向上說明的,比如“白蘇格拉底”就不能再有其他的屬性,因為找不到另一個字來說明兩個字所說的事物。“有文化的”能夠和蘇格拉底結合,但是卻不能與“白蘇格拉底”結合;“白”的範疇也不能由另一個名字來擔任,比如“有文化的”之類的都不行。因為兩個都有各自的屬性,沒辦法說哪個包含哪個,或者哪個勝過哪個,就算是由於相同的主題,兩個聯係到了一起,也並不是相互歸屬的,隻是看著像而已。用“有文化的”當蘇格拉底的“白”的屬性,這種範疇與前一種不同,在這種範疇係列中,偶然是偶然的偶然,但是不能說所有的範疇都屬於偶然。在這之中,肯定有某些範疇是表明本體的。如果是這樣,那就證明了事物的範疇不能同時是相反(矛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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