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熟練扒土的姿勢沒有維持太久,就刨出了一個黑色的塑料袋。

    然後他抓著這個袋子,離開了這裏,臨走還不忘把刨開的土堆恢複原狀。

    他就是活死雞,江小白的親哥哥,因為攜帶畸形病菌而被雞界江家除名。

    他的幾個姐姐也不例外,隻是在不久前死掉,剩他一個了而已。

    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什麽時候染上了這種病。

    他隻知道自己犯病的時候會傷害與自己最親近的雞,久而久之,他便戴起了麵具,和那些同樣被拋棄的雞為伍。

    夜晚如謎,雀和烏鴉時不時傳來有一搭沒一搭的爭吵。

    隻見活死雞把黑色塑料袋拖進一處暗沉的洞穴,然後把塑料袋撕開,將裏麵奄奄一息的兩隻雞拖進一個裝滿不明液體的池子裏浸泡。

    這裏是活死雞的居住地,這裏很深很狹窄,岩石堅硬而潮濕,掛滿了深綠色的青苔。

    一進去就能看到一個小池子,說是小池子,其實無非是一灘淺淺的水源,大概可以容納三四隻雞同時在裏麵泡澡。

    池子旁是一片凹凸不平的空地,那裏癱著很多隻剩一口氣的雞,都是活死雞從墓坑裏刨出來的,已經被雞場放棄的病雞。

    “孩子們,從今天起,我就是你們的救世主了。”

    活死雞撿起地上的一塊破抹布披在身上,這是他的戰袍,接著他拿一塊鋒利的石頭在自己的腳腕處割開一個小口,看著不斷湧出的血液和滿地一動不動的病雞,他勾了勾唇,好像很滿意。

    ……

    十天後,周勤在一片公眾謾罵聲中宣布卸任嶺南養雞場場長一職,並將雞場事務全權轉讓給新任場長蘇霖冀。

    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田陽正在陳安老師所在研究所裏的會客室,坐立難安。

    “田陽,好久不見。”

    “是你,陳老師呢?”他沒想到居然是那個自大傲慢的林至丞來接待自己,頓時有點尷尬。

    畢竟跟這人站在一起的時候,他總有種自己是白癡的既視感。

    “陳老師在做實驗,讓我把你帶到會議室去。”林至丞居高臨下的姿態讓田陽莫名得窘迫。

    “哦,好。”他硬著頭皮跟林至丞一起來到會議室。

    忽然,他聽林至丞說:“聽陳老師的意思,你打算在這裏就職?”

    “呃,陳老師告訴你的嗎?”田陽驚了。

    陳老師和這家夥的感情已經到了這麽鐵的程度了嗎?消息全部共享嗎?

    “我的意思是,你是怎麽知道我要來這裏……就職的?”

    “陳老師接電話喜歡揚聲器外放,你不知道嗎?”林至丞背過身去,麵色奇怪的笑了笑,然後給田陽接了杯清茶。

    “是這樣啊……”

    田陽看著他那欠揍的側臉,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

    田陽從研究所出來後,垂頭喪氣地踢著路邊的小石子。

    唉,此一時彼一時啊!

    曾經那些知識點他可是能倒背如流的,然而如今,他隻能在林至丞的刁難問題中苟延殘喘了……

    “田陽!”不遠處,一道倩影朝他跑來,是李平。

    她沒有辭職,雞場換主以後,她算是自動離職了,最近職業不明。

    “你應聘成功了嗎?”

    “別提了,那個林至丞把我刁難慘了!”田陽無語地說,“你呢?你以後打算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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