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說兩位大哥,咱們有啥話不能好好說,非得打架啊!”壯壯抬腳摁住傑維斯的翅膀,叼住他的身體放回地麵,苦口婆心地說。

    “沒什麽好說的。”

    傑維斯眼神充滿戰鬥的欲望,壯壯回頭看趙沂川,發現這冷冰冰的家夥居然也在摩拳擦掌。

    “哎呀哎呀,你看咱現在都是一家人了,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你倆這一打架,以後還怎麽相處啊,是吧?”壯壯不放棄,繼續勸說。

    “林壯壯!這件事跟你無關,你給我讓開。”

    趙沂川說完,壯壯便縮了縮脖子。

    要知道,每次趙沂川生氣的時候,都會連名帶姓地叫自己。

    傑維斯死死瞪著趙沂川,正如同趙沂川也這麽對他。

    ……

    然而,在壯壯的摻和下,這場架最後也沒有打起來。

    但這不代表趙沂川從內心深處徹底原諒了傑維斯這個自以為是的瘋子,他憤然離場,純粹隻是因為他受不了壯壯這個囉裏囉嗦的和事佬。

    趙沂川生氣歸生氣,還是平靜地回到公雞棚。

    可他剛臥下,屁股還沒把秸稈暖熱,就被阿毛慌慌張張地衝過來摟住了脖子。

    “路易斯哥哥!不好了!那隻流鼻血的雞死了!”

    “死了?”趙沂川目瞪口呆。

    “路易斯,你快跟我們過去看看吧,大家都在圍著看呢!”壯壯也跑了過來,滿臉急躁。

    趙沂川一骨碌站起來跟著他們去。

    案發現場在六號窩,因為同窩雞的慌亂,已經被破壞得不成樣子了。

    趙沂川快步走到地方之前,才想起是不是要搞個口罩戴,萬一是雞瘟呢?他也不能確定。

    於是他撿了塊布片捂在臉上,給吉豆和阿毛也同樣撿了兩塊。

    到場後,趙沂川驅散在旁邊哭天喊地的雞兄,確認這隻雞已經死亡的事實。

    他小心翼翼地掀開了這隻雞身上的羽毛,發現他不隻是鼻子流血,身體也有很多深紅色的點點,而且那些點點已經化膿了,看起來相當惡心。

    這才嗝屁了不到半小時,已經招來不少蒼蠅了。

    趙沂川忍著想吐的衝動,用秸稈做的繩子把這隻雞身邊劃了個圈圈,警示大家不要過分近距離地接觸。

    大家惶恐地看著那隻倒在血泊裏的雞,絕望到甚至不知道該不該挪動自己的身體遠離這裏。

    說實話,趙沂川也不知道該怎麽處理這玩意。

    主要他不能確定這家夥到底是不是死於雞瘟,如果是,那必須焚燒活埋。

    如果不是,大可不必這麽驚恐。

    可遙望四周,一個飼養員也沒看到。

    今天是咋了,李平田陽張莉全都翹班了?可是午飯時間還沒到呢!

    關鍵時刻,壯壯救場。

    他不知道從哪搞來了幾個塑料袋,把雞裝進去叼走了。

    現在隻餘下一地鮮血仍需解決。

    “路易斯哥哥,我好怕……”阿毛淚眼婆娑地說道。

    “不怕,有我呢。”

    焦慮當頭的趙沂川沒意識到,這是他迄今為止對阿毛說出的,最溫情的一句話。

    “這血怎麽處理啊?”吉豆打斷阿毛的感情戲,回歸正題,“你之前不是說過,人類是嗅著血腥味抓雞的,我們必須得讓這味道消失,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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