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土包隆起的高度不高,潮濕的土壤鬆軟,很明顯,李平和田陽在埋葬這隻雞的時候沒太上心。
“沙沙沙——”
寂靜的深夜,這道不同尋常的刨土聲很是突兀。
終於,那隻裝著雞的塑料袋子被從土裏扒了出來,裏麵的雞不知是死是活,髒臭的身子從塑料袋裏被抖落出來,掉在地上鈍鈍一聲響。
田陽沒有在意那隻雞的死活,畢竟都要被埋了,就算活著也會被憋死。
難不成還會有人無聊到去把它刨出來嗎?
他沒想到,真的有無聊的家夥確實這麽做了,但不是人。
“唔……”
似乎,這隻雞仍舊瀕死,但還沒死透,求生欲讓它微乎其微地抖了下翅膀。
“我猜,你一定很想活下來吧。”黑暗中,刨雞的家夥喃喃自語道,“那就讓我幫你吧……”
……
翌日,趙沂川一覺醒來,院子裏吵吵鬧鬧的。
他伸了個懶腰,準備出去曬太陽。
這時,吉豆和阿毛跑過來說:“路易斯哥哥,隔壁有一個夥伴鼻子流血了,拿草根都堵不住,流了一地,可嚇人了!”
“鼻子流血止不住?”趙沂川意外地說,“是不是撞到哪裏了……”
“沒有,就是起床後覺得身體不舒服,就開始流鼻血。”阿毛焦慮地說。
“不會吧……”趙沂川咂咂嘴,“我隻知道得了白血病會這樣,但別的我就不知道了。”
“路易斯哥哥,什麽是白血病啊?”阿毛疑惑地說。
“算了,你別擔心了,少亂跑,老老實實待在一號窩,聽到沒?”趙沂川警告阿毛道。
“知道了,吉豆哥,你也別出去玩了,今天霧霾大,吸多了容易堵著呼吸道。”阿毛答應了趙沂川,回頭對吉豆說。
“知道知道。”吉豆心不在焉地說。
吃完飯,壯壯又來找趙沂川,跟他訴說自己對兒子的相思之苦。
“我好想我兒子,唉……我兒子到底去哪裏了,會不會有人欺負它,它還那麽小,沒有我在身邊保護它,它可怎麽辦啊,你說,它會不會想我啊……”壯壯無精打采地說。
“一日父子,終生父子。”趙沂川沉重地拍拍壯壯的頭,振振翅膀臥下,“它肯定會很想你的。”
“可是我還是想找到它!”壯壯不死心地說,“雖然我一點頭緒都沒有,也幾乎把雞場翻了個遍都沒有找到……”
說著說著,壯壯的聲音低下去了。
“會不會是被飼養員撿到幫你養著了?”趙沂川開辟了一個新思路。
“可能嗎?那幾天飼養員都忙著排澇,誰會注意角落裏的小奶狗啊……”壯壯毫無希望地答道,“對了,好久沒見你家小白了,咋回事?你倆吵架了?”
“吵架?”趙沂川哼哧一聲,“連鬥嘴都沒,就找不到雞了!”
“咋回事啊?”壯壯關切地問。
“不知道啊……出去旅遊了吧?可能。”趙沂川胡亂猜道。
“扯犢子,雞旅什麽遊!去哪旅遊!”壯壯一巴掌呼到他後腦勺上,打得他腦瓜嗡嗡的,“肯定是你把人家氣跑了!”
“真沒有。”趙沂川不屑地切了一聲,“鬼知道她去哪了,也不跟我說一聲,都好幾天了,不了解情況的還以為我被留守呢!這假扮的cp維持起來就是累,等她回來幹脆掰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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