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場長讓我寫一份稿子,重點描述場裏的雞和環境有多好,你不覺得……有點奇怪嗎?”李平問。

    “這跟報備禽流感不衝突吧?應該,場長就是需要一些華麗一些的文案拿著做推廣吧?”田陽毫無二心地說。

    “是嗎?”李平笑笑,“那可能是我想多了,我還以為是我們場裏的雞被許氏拒了呢!”

    “拒了?怎麽可能!我來這都好幾年了,許氏跟我們合作了那麽多年頭,怎麽可能說斷就斷啊!”田陽驚訝地說。

    “那……我有一個建議,在你報備之前,我們先私下排查雞棚裏的雞,如果存在安全隱患我們上報,如果隻有這一隻,就直接銷毀,你覺得呢?周場長的脾氣你是知道的,他知道以後隻會暴怒,然後把你臭罵一頓,有什麽意義呢?”李平好聲好氣說。

    “有道理,我去看看庫裏試紙還有多少份。”田陽回頭去查庫存。

    李平皺著眉頭看著診台上奄奄一息的雞,忽然有種可怕的直覺。

    按照周勤的作風,就算這批雞有問題,也會不管不顧地投放市場……

    她要想個什麽方法才能製止他……

    “不夠,才五十多個,怎麽辦?”田陽焦急地說。

    “別急,五十多個也夠用了。”李平跟他打包票,“帶上東西跟我走。”

    公雞棚。

    嶺南養雞場的公雞棚一共有十棟小型雞舍,每個雞舍裏有大概三十隻雞,也就是說總數大概在三百隻左右,除去上次從一號二號窩裏帶走的那些飽腹雞以外,大概還有二百五十隻。

    李平和田陽從門口進來的時候,原本在悠閑散步的雞群紛紛作鳥獸散,跑得沒影沒蹤的。

    “我去把每棟雞舍裏的糞便分別鏟到一起,我們以窩為單位,隻需要十張試紙就可以縮小範圍,然後再根據具體情況分配試紙,你覺得呢?”李平說。

    “我覺得可以。”田陽讚同道。

    “那開始吧。”李平點頭。

    ……

    “路易斯哥哥,這兩個人為什麽對我們的屎粑粑那麽感興趣啊?”阿毛縮在趙沂川翅膀下麵,好奇地問。

    “我也不知道,或許,他們突然喜歡上吃雞屎了吧……”趙沂川說。

    其實剛剛這倆人的對話他都聽到了,但他不知道該怎麽解釋給阿毛聽,也覺得沒啥解釋的必要。

    反正一號窩沒病雞就好了,至於其他窩怎樣……哎,他實在管不了那麽寬,又不是居委會主任……

    “路易斯,這個女的上次被我們欺負過,她不會是來複仇的吧?”吉豆憂心忡忡地問。

    “可能是,那你過去看她抓不抓你。”趙沂川冷淡地說。

    “算了,我惜命。”吉豆訕訕縮回脖子。

    趙沂川晃晃翅膀,靜靜的看著李平和田陽把那些令人作嘔的雞屎攪拌在一起,然後努力把它們攪勻了,忽的又想起小白,也不知道她怎麽樣了,現在在哪,有沒有生病。

    不過他又覺得自己沒必要擔心小白,畢竟她出身貴族,家裏都是武藝超凡的鬥雞兄弟,她的身體素質應該不會差的。

    別說雞瘟了,就算大家都被感染了,她應該也能獨善其身的。

    畢竟先天基因擺在那裏,頂頂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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