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是你的同胞!”

    壯壯也聽到了那聲響,一個健步過去扒開草堆,隻見一隻和趙沂川體格差不多的雞正四仰八叉地癱在裏麵,渾身泥濘。

    “他咋了?”

    趙沂川走過來,奇怪地問。

    這隻雞看起來不是很正常,腿和身體都扭成了麻花狀,特別痛苦。

    “不知道啊!我又不是獸醫……”

    壯壯莫名其妙地看了這隻抽瘋雞一會兒,突然凝固了笑容。

    “不會是雞瘟吧?”

    趙沂川咽了下口水:“應該不是吧?最近我們窩裏的雞都挺正常的啊……”

    “我看看!”壯壯鬥膽上前撥拉了一下這隻雞,結果這家夥直接在地上胡亂彈了起來,像個失去了控製的彈簧,詭異極了。

    “別動它了,快走。”趙沂川嚇得小臉煞白,趕緊抓著壯壯的腳腕往回跑。

    終於跑回雞棚,趙沂川才敢大喘氣。

    據他對雞瘟這種病的了解,這種病的傳染性非常強,可以通過唾液或者血液傳播,而且一旦傳上,治愈率極低。

    “咋整?要不要跟田陽說?”壯壯呼哧呼哧吐舌頭。

    “你自己看著辦,反正我不管,我又沒病。”趙沂川捂著胸口說。

    壯壯走後,吉豆和阿毛過來找趙沂川。

    “路易斯,你又在和狗玩啥遊戲啊?我看你倆跑得氣喘籲籲的,難不成你倆賽跑了嗎?”

    “不是。”趙沂川看著儀表神態都正常的健康同伴,不自然地扒扒地,假裝不在意地問道,“對了,你們知道別的窩的雞有生病的嗎?”

    “不知道啊,我們平時隻和認識的在一起玩的,再說,別的窩的雞天天打架爭地盤,可凶了。”吉豆無辜地說。

    阿毛也點頭:“對呀路易斯哥哥,我們窩算最和平的了。”

    “沒事了,我就問問。”趙沂川沒再說什麽,隻是進窩歇去了。

    小白到底去哪了,許嘉諾為什麽這麽久不來雞場,那隻雞又到底得沒得雞瘟,三個問題在他腦袋裏使勁盤旋,他卻毫無答案。

    許氏禽類采購公司。

    許嘉諾把準備好的稿子遞給父親:“爸,還是你來吧,我知道周伯伯是你的舊友,所以我交給你處理,由你來說傷害應該能降到最小。”

    許父為難地看著稿子上事先寫好的拒絕段落,有些無奈。

    “你也知道,我和你周伯伯幾十年的交情了,現在因為提高標準就把盟友得罪了,這真的可行嗎?”

    “爸,當時那件事我已經調查清楚了,如果不是趙氏幫著周伯伯打公關戰,他的雞場根本不可能繼續開下去,你明知道這裏麵有很多彎彎道道,你還要我們公司涉險繼續跟他們合作嗎?”

    “唉,我真是老了,跟不上你們年輕一代的思想了……”許父攥著稿子,糾結地撥通了周勤的手機號。

    嶺南養雞場的辦公小樓。

    周勤站在窗台前叉著腰,拿手機的手微微發顫,語氣不詳:“老許,你這樣可就不厚道了,你明知道我這裏有一批雞要出欄,你還這樣……是,我知道我們的環境不怎麽樣,但之前我們合作了那麽多次,哪次不是這樣的啊,你現在反悔也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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