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陽突然被人叫走,將小白丟在地上後就關門離去。

    趙沂川躺在台子上,回想起曾經被這母雞狠揍過一次就算了,現在還要把自己最不堪的一麵呈現給她?

    不!士可殺不可辱!

    趙沂川果斷拔下輸液針頭對準自己的喉嚨……

    壯士一去兮不複返,他趙沂川來生還是好漢!

    但這翅膀,為何始終按不下去??

    難道他對這裏還有眷戀?

    “喂,你到底真想死假想死啊?”

    趙沂川一個遲疑,耳邊就響起小白的嘲諷。

    他猛地瞪大雙眼,憤怒地攥著那根輸液針:“我說你心可真狠啊!我都這樣了你還要冷嘲熱諷!”

    “你才知道我心狠啊?”小白不屑地笑笑,奪過他手裏的針,猛地湊近他,然後把針精準地抵在他喉嚨的一個位置上,輕描淡寫地說,“再說,你剛剛位置不對,要想一次性死掉,死得徹徹底底毫無留下殘廢的可能,這裏才是最佳位置!而且力度也要控製好,輕了捅不爛血管,重了捅穿了脖頸也不好受,最好是讓針尖剛好穿破動脈血管,然後任憑血管在三秒鍾內流失身體百分之八十的血液,這樣過程短,痛苦小,你能死得毫無負擔!”

    “你……你你……”趙沂川頓時有些語塞,身體也緊張得不敢動彈,這種生命被掌握在別人手中的滋味著實不太好受。

    “怎麽?我說得不對嗎?難道你想死到一半又被搶救回來繼續活著?”小白冷眼瞧他。

    “當然不是……”趙沂川有些後怕地說,“我隻是第一次,沒經驗,怎麽?你很懂啊?”

    “要你管!我說你這家夥真是懦弱又矛盾,你還死不死了?”小白不耐煩地問。

    “我!我憑啥一定要死啊!”趙沂川突然又反悔了,他的人生,關個母雞毛事,要她多嘴!!

    “嗬,就你這慫樣還自殺,你連想想都會嚇尿吧!”小白嗤笑道。

    “你說什麽,你這個臭寡婦!”趙沂川氣得跟她奪起了針。

    他很幸運把針搶回了自己手中,可是在爭搶的過程中,他一不小心把針紮到小白身上,小白吃痛,兩隻雞雙雙跌下病床,在地上滾作一團。

    趙沂川正在訝異自己手裏的針去哪了的時候,田陽折返回來了。

    看到眼前的一幕,田陽震驚極了,原來母雞的到來真的對這隻越獄公雞起效了!

    真沒想到他們的感情會在短短十幾分鍾內升溫得那麽迅速,發展得那麽好,甚至掉到地上也要相互依偎,也太溫情了吧!

    田陽把趙沂川抱起來放在一邊的小籠子裏,再把小白母雞抱起來查看,發現輸液針不知道怎麽的被插在了小白背上,趕緊給取下來丟到一邊。

    這時,懷裏的小白母雞突然在田陽懷裏大幅掙紮起來,田陽誤會了她的意思,以為她是一分一秒都不願與越獄公雞分離,於是很豪爽地把她塞進趙沂川所在的小籠子裏。

    又把籠子提溜著,帶到一處小型籠舍前,這裏是專門為重症病號設置的“單人宿舍”,一直沒住過雞,趙沂川和小白算是第一波試點雞,被投放了進去。

    “你這個混蛋!”小白大叫道,“你竟敢點我的靜止穴,讓我一動不能動!你還是人嗎?”

    田陽對自己的安排很滿意,可殊不知他剛走,身後就不太平了。

    “我,我是雞啊!”

    趙沂川沒想到自己第一次“承認”身份,沒想到竟然是在這隻鐵血母雞的威脅之下。

    慫,有的時候是一種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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