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和地麵再次來回翻轉。
這次,和上次被撞飛時的感覺完全一樣,趙沂川還是沒來得及喊出那句“好疼!”就昏死過去。
田陽停了車,下來走到已經陷入深度昏迷的趙沂川身邊,陷入了深深的懷疑。
連續兩天,在相同的位置上,撞飛同一隻雞,這……概率如此如此渺小的事咋就叫他給碰上了呢?
“嘔……”
若不是趙沂川吐了口血、身體還猛顫了一下,田陽恐怕得沉浸在這詭異到可以寫本懸疑的事故現場久久回不過神來。
“……我真是,撞了邪了?”
田陽手忙腳亂把趙沂川抬起來放在簍子裏,車子又是一個調頭,駛回養雞場。
這個晚上,田陽昏昏欲睡地在趙沂川病床旁守了整整一個晚上,他百思不得其解,一隻斷了左腿的雞,是如何穿越雞場中的重重障礙物來到場外的土路上,再是怎麽碰巧又被他的車撞斷了右腿呢?
除非,這隻雞想越獄?
田陽揉了揉通紅的眼睛,搖了搖頭長歎口氣,這現實人生,真是捉摸不透。
這夜過得特別慢。
但還是迎來了翌日的天亮。
田陽打著哈欠睜開眼,心髒差點跳到嗓子眼裏,哦,幸好還在,畢竟這次它的兩條腿都被懸起來了,再跑,也沒助力了!
“小田,你眼圈怎麽這麽黑?昨晚沒回家啊?”張莉進來,奇怪地問,再一看病床,語氣就更奇怪了,“咦?我怎麽記得這雞隻斷了一條腿啊?是我記錯了嗎?”
“你沒記錯,”田陽怔怔地起身,呆板地給它換了次藥,“是我瘋了……”
“你怎麽了?神神叨叨的……”張莉皺眉,半開玩笑道,“不會也跟老周一樣,被雞攻擊了吧?”
“差不多吧,”田陽苦笑一下,又坐回椅子上,望著角落出神,“張姐,你見過會越獄的雞嗎?”
“越獄?”張莉大跌眼鏡,“你在搞笑啊!在這兒活得好好的,不愁吃不愁喝,幹嘛跑啊!”
“就是啊!幹嘛跑啊!”田陽哭喪著臉起身,揪住趙沂川的雞腦袋晃了晃,“你說說你,你是哪根筋壞掉了嗎?本來就夠可憐的了,現在好了,以後想拄一輩子拐嗎?”
“……小田,你這……算了,你還是好好休息吧,我去喂食了……”張莉一臉難以理解,趕快離開了獸醫所。
好家夥,場子裏瘋一個老周就算了,這又瘋一個小田!
張莉走後,趙沂川慢慢醒了過來,他發現自己渾身都無無法動彈了,而且田陽還試圖對他新傷到的右腿做治療,一想到上次的苦楚,趙沂川頓時後悔自己在這個關頭醒過來了,他應該再昏迷久一點的,哪怕是繞過這個坎坎也好呀……
田陽開始給雞接骨,盡管他的手法很熟練,趙沂川還是痛苦地叫破了音兒……
好痛苦,真的不想活了……趙沂川心灰意冷地想,活著根本就是一次次受虐的過程,他實在受不了了,幹脆死了算了。
田陽給雞包紮好傷口並把雞的雙腿再次懸起來後,拿來了一些食物,試圖喂雞吃一些,因為僅憑營養液是不夠的,而且因為獸醫所條件不好,這些營養液有一部分都快過期了,也不知道效果咋樣。
但是不管田陽怎麽拿食物引誘,趙沂川都拒絕張嘴,他睜著眼睛望著灰白的天花板,狠下心要把自己逼死。
田陽有些無奈,但察覺到這隻雞的性格比較獨特,好像和一般的雞不太一樣,覺得新鮮好奇,所以暫時不想放棄,決定等會兒再來關心它。
一號窩裏
大家爭先恐後地衝出窩棚,想率先沐浴那晨光的洗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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