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天,顧凇一直被這起棘手的命案纏著,抽不出時間去調查秦宇的案子。

    張雲海那邊的工作仍在按部就班地進行。因為人手不足,上麵的人也不太重視這起失蹤案,他們目前尚未取得任何實質性的進展。

    2015年8月22日上午,顧凇利用跑外圍調查的機會來到瑞恩國際製藥公司。他事先跟孫廣仲的秘書通過電話,約好了12點鍾在主任辦公室見麵。

    其實對於顧淞來說,能夠在自己方便的時間約到這次會麵也算是挺幸運的。雖然從名義上來講,孫廣仲是瑞恩國際製藥公司研發部門的主要負責人,但從最近幾個月開始,孫廣仲來公司的次數似乎並不是很頻繁。

    簡單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和來意過後,門口的保安給顧凇指明了方向。公司位於城市南端的高新技術開發區,占地麵積很大,顧凇在園區裏轉了半天才找到地方。他禮貌地敲了兩下門,一名成熟知性的女秘書開門接待了他。一見到顧凇,女秘書的臉上便露出職業式的微笑,客氣地說了一句,“請進,孫主任已經在裏麵等您了。”

    顧凇笑著回了聲“謝謝”,跟著女秘書來到一間頗具學術氣息的會客室。

    房間裏,一名文質彬彬的老學者正坐在沙發上聚精會神地翻看專業書籍。他穿著一套深灰色的職業西裝,雪白色的襯衫配了一條青藍相間的條紋領帶,腳上的Prada皮鞋擦得鋥亮,看起來像是剛剛參加完一場高端的學術活動。

    事實上,孫廣仲之所以今天上午來到公司,正是因為他們公司邀請了美國麻省理工學院的著名教授,同時也是孫廣仲的校友,進行了一場關於“染色體端粒”的學術報告。

    也許是工作繁忙、用腦過度的緣故,孫廣仲看上去比實際年齡還要蒼老一些。他戴著一副金屬邊框的老花鏡,鬢角的頭發已經完全變白,額頭上刻著兩道深深的皺紋。

    “孫主任,顧警官來了。”女秘書提醒道。

    孫廣仲聞聲立刻放下手裏那本厚重的專業書,走上前來跟顧凇握了握手,招呼客人落座。女秘書先是給顧凇倒了杯純淨水,然後便識趣地退到了外麵的房間。

    為了節省時間,顧凇說了幾句客套話就步入了正題。“孫教授,我今天不僅作為一名警察而來,同時也作為秦宇最好的朋友,想向您了解一些情況,希望您能為我們提供一些幫助。”

    “秦宇是個難得的人才,對於他的遭遇我感到非常遺憾。”孫廣仲十分誠懇地說道,“有什麽問題你盡管問吧,我也希望你們能快點兒找到他的下落。”

    顧淞拿出筆和記事本,隨時準備做記錄。忽然,他想到了什麽,隨口問道:“對了,孫教授,您平時好像不怎麽來公司,是準備要退休了嗎?”

    “哦。”孫廣仲笑了兩聲,回答道,“我年紀大了,不想做管理工作了。有時間我還是想多看看書,做做研究。我的工作已經有其他人代替了,隻是還沒有做正式的交接。”

    “所以您隻是偶爾回公司看看情況?”

    “差不多是這樣吧。我聽說警方上個星期來公司做過詢問,可惜那個時候,我不在R市。”

    “沒關係,我現在問您也是一樣的。關於秦宇這個人,您是怎麽看的?聽說您以前一直很關照他,對他的情況應該算是比較了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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