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朝陽越過牆頭灑進外屋地上的富貴花開絨毯上。

    蕭珽悠悠轉醒,側身將裏側嚶嚶哭泣的女子攬進懷中,大手磨礪著女子細滑的背部,扯著嘴角道:“哭什麽,從今兒開始你就是春承徽,本太子不會虧待你。”

    說罷,翻過身子又是一陣暢快淋漓的巫山雲雨。

    許苓月依舊躺在地麵上,經過一夜凍得嘴唇發紫,她的身子上就蓋了幾件春桃被撕破的衣衫。

    她的麵上已經沒有什麽情緒,就算聽著床上那兩人顛鸞倒鳳發出的聲音,她的心頭也仿佛沒有半分觸動。

    半個時辰後,蕭珽完事下床,待穿戴好他大步跨過許苓月的身子,看都不看她一眼就拉開門出去了。

    春桃忍著身上的酸痛翻下床榻,從地上扯過一件外衣披著遮醜,隨後快速將許苓月扶起來。

    見她麵如死灰,春桃咬唇哭著道:“良媛……我們該怎麽辦?”

    許苓月仍是一句話都說不出,直到春桃將她們二人簡單穿好衣服,她還是一副魂魄離體的模樣。

    這時,紫極宮裏的管事嬤嬤推門進來,手下幾個嬤嬤一起將地方收拾了一下,順便強製檢查了春桃的身子,看到她昨夜的痕跡以及床榻上的一抹嫣紅,這才端正地朝她二人行禮道:“既然昨個夜裏春承徽伺候了太子殿下,那今日開始您便是主子了,不能再以丫鬟的身份伺候許良媛,快隨老奴去春暉院吧。”

    “我不,我不離開良媛!”春桃驚叫,她寧願隻是伺候太子一夜而已,她不想在這宮裏一輩子,太痛苦了,還不如上山做姑子!

    那嬤嬤原來還是好說話的,但見她不識抬舉,立刻黑了臉,道:“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若是不從,到時候不隻是你,就連許良媛都要一同受罰。”

    春桃支吾了兩聲,忙抿唇不敢再說,她看向呆滯的許苓月,猶豫了片刻便隨著那幾個嬤嬤走了。

    管事嬤嬤走在最後,她看了眼床榻上淩亂不堪的女人,飽經歲月的眸子閃過一絲同情,在踏出門前說了一句:“內務府已派了幾名得力的宮人過來伺候,請許良媛安心。”

    許苓月這時抬起頭淡淡掃了管事嬤嬤一眼,重重點了兩下頭,權當是同意了。

    “那老奴先退下了。”管事嬤嬤搖搖頭,走出門去,連門都不給她闔上。

    “嗤……心安?”許苓月閉上疲累的眸子,仰倒在那張床上,扯過棉被緊緊裹住自己。

    她好冷,身子冷,心也好冷。

    當初還以為贏了楚清寧,卻沒想到如今輸的連這條命都快沒了,太子根本不是可許的良人,他就是一個待人如草芥自私自利,又隻會將過錯推卸在女人身上的窩囊廢!

    她好悔,悔不當初!

    “姐姐,昨日的事妹妹聽說了,特意來看看你呢。”一道帶著竊喜的女子笑聲自門外傳來,很快便有人推開門走了進來。

    蘭香由著夏荷攙著,踏著細步走到了裏屋,一見許苓月這狼狽的模樣,她自是明白昨夜發生了多可怕的事。

    她執扇掩嘴似笑非笑道:“沒想到姐姐身邊的春桃竟然也有這般福氣,伺候了太子一夜就晉為承徽了,後生可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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