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寧父女二人聊了甚久,等出來時發現蕭譽璟已經不見了,反倒都鬆了一口氣。

    恰巧月心等人已經將飯菜用食盒裝好送到了意歡院,於是父女三人便一同用飯。

    其間,楚湘雨小嘴不停地說著蕭譽璟是如何如何的猖狂,逗得楚清寧及靈棲等丫鬟笑得不停,隻有楚策訓她不懂規矩。

    所幸看在她是楚清寧的小妹,若是換做常人,怕不是拔了舌頭就是身陷牢獄之苦了。

    雖說這頓飯鬧騰了些,但是一家三口還是吃得很是開心,楚清寧時常想著這種溫馨的日子,若是母親還活著……

    想到此處她的笑容就隱隱淺了些。

    待送走父親與小妹後,她讓靈棲替她去請李嬤嬤過來,希望能問出點什麽來。

    沒一會兒,李嬤嬤便跟著靈棲一前一後地進了屋。

    “大小姐喚老奴來,是有何吩咐?”李嬤嬤規矩地行禮,弓著身子極為尊敬。

    自從三年前她將李獻承引薦給蕭譽璟之後,李嬤嬤就對她十分尊崇。

    雖說這姑侄二人團聚了沒幾日,但李嬤嬤見侄兒能受重用,他那掩不住的欣喜也感染到了她,隻要狗兒開心,她作為姑姑自然也開心。

    楚清寧輕點了下頭,抬手招呼李嬤嬤坐到她身邊,李嬤嬤猶豫了一下,但還是走了過去坐在她身旁的杌子上,靜等著她開口。

    “李嬤嬤,你是家裏的老嬤嬤了,我還沒出生時便是你伺候我母親的,後來母親病逝,你就做了這家裏的管事,有些事我想問問你,還望你知無不言。”

    楚清寧緩緩說道,見李嬤嬤點頭,她摸出了那半枚和田玉墜,又道:“這是當初從許苓月手中拿回來的我母親的玉墜,但是隻有半枚,另外半枚你可知在何處?”

    李嬤嬤雙手接過那半枚玉墜仔細端詳,“老奴伺候夫人五年,從沒見過夫人佩戴過這個樣式的玉墜,不過……”

    “不過什麽?”楚清寧追問,水亮的眸子緊緊盯著李嬤嬤的臉。

    “平常的墜子也許老奴看過就會忘了,但是這個樣式的和田玉墜較為特殊,而且又是半枚,倒極像舅老爺常掛在腰間的那枚。”李嬤嬤將玉墜翻了十數次,最後不住地點頭確認:“沒錯,老奴確定!”

    楚清寧麵上有些茫然,隨後接過那半枚玉墜,心中卻開始翻江倒海。

    那時她還小,隻記得母親說過有塊玉墜是少年時舅舅送的,後來找不著了,她一直以為是許苓月的母親去外祖父家裏做客時順走帶走的,後來隻是不小心摔碎的而已,如今想來可能並不是同一枚玉墜。

    許苓月的母親與舅舅之間,或許有什麽過往連許苓月也不知道。

    “唉,那時舅老爺命喪鄔築國,這娘家唯一的兄長都走了,夫人傷心了很久,日日情緒不寧這才影響了胎氣導致難產去了的,逝者已矣,小姐快成為攝政王妃了,還應珍惜當下才是。”李嬤嬤軟聲安慰,心中也是同情這二位小姐自小就沒了娘。

    楚清寧輕應了聲,又問道“那嬤嬤可還記得,母親臥榻靜養的那些日子可曾見過什麽奇怪之人?”

    這許是問到點上了,李嬤嬤遲凝細思了片刻,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沒有,那時夫人身子虛得很,連床榻都下不了,更別說見人了,也就以前相熟的幾家夫人來看望過,自從夫人過世後,老爺也不與那幾家的來往了,時間久了也就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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