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寧此刻就像個孩童一般,乖乖地被他擁在懷中,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許是方才接連迸發出蠱身之氣,此刻就有些虛脫了。

    而他身上的氣息清冽好聞,吸進鼻間,楚清寧隻覺更為放鬆,慢慢地她發現,依靠著他的感覺竟覺十分安心。

    “楚清寧!”南宮旬安驟然出聲,淩寒的眸子平淡得反常,依稀可見鬥篷下那條銀蛇正繞在他的右手上舔舐著那血肉模糊的地方,發出嘶嘶的聲音。

    被喊到自己的名字,楚清寧從安逸之中回過神來,感覺到身旁之人沒有再箍著她,她輕輕推開他的懷抱,轉身對上南宮旬安的視線,幽幽說道:“蠱毒既可傷人,也能傷己,你我本無多大冤仇,何必苦苦相逼?”

    “哈哈哈——”他又是大笑起來,但麵上沒帶一絲笑意,眯緊的眸子危險不已,緊緊鎖著她好一會兒才道:“我說過,從你招惹我的那一刻,就別想著再清淨度日。”

    這個人,簡直就是個瘋子!楚清寧被他盯得心底隱隱發毛,但仍不甘示弱瞪了回去,隻是他絲毫不在意,反而抬起已經止住血的右手,將濺到手腕處的血一口舔去,如蛇一般陰鷙冷煞。

    看到這裏,楚清寧別看眼去,她當真是看不得這樣的。

    忽然頭頂一暗,青墨色夾薄棉的風氅落在她身上,帶著後頭那人的溫度,又恰好遮住了她的視線。

    “本王出於對毒宗的敬意,一直不動禦辰國,若是你敢對她有一絲念頭,那麽你們毒醫一族就等著與禦辰國一起消失。”蕭譽璟冷冷開口,他的忍耐也是有極限的。

    南宮旬安渾身蘊著諷刺的笑意,隨後便隱退到原本走出來的巷子中消失了。

    聽到他終於離開了,楚清寧挑起身上的風氅再次確認,等真沒看到人時才大大舒了一口氣,腳下也不自覺地趔趄了兩步,好在有人在背後托著她纖瘦的腰肢。

    蕭譽璟麵色緩和了幾分,勾唇笑道:“小心些,一個南宮旬安而已,你竟會這般怕。”

    “並不是,隻是我……我害怕那蛇,這才心生懼意。”楚清寧站直身子,臉上有幾許羞赧,“方才也是多虧了王爺相救,否則清寧此刻已經死了,不知王爺為何會來這裏?”

    每一次蕭譽璟都像神兵降臨一般來救她,時辰又都那麽剛剛好。

    蕭譽璟仰頭望著碧藍的天,像是在自言自語:“本王早就在這裏了,隻是感覺你故意在激他,所以等了好久,最後見你實在不敵,這才不得已出手了。”

    “……”

    聽他如是說,楚清寧鬱悶至極,他是哪裏看出她在激那個家夥的?明明是那個家夥自發告訴他自己的身份的,她這完全就是被迫的!還有,她要不是有護身的蠱身之氣,豈不是早就死了?

    她方才是不是自己想多了,竟然覺得在他懷中十分安心!

    她的一張小臉不停地變換著顏色,蕭譽璟不知何時竟看得出神了,他下意識伸手撫住她的一側臉頰,輕聲道:“與你開玩笑的,靈棲來稟告時,跟蹤南宮旬安的影衛就傳出信號,本王料想你會有不測,所以趕到了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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