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打轉,在緊密的巷子中盤旋,吹起了兩人的衣擺。

    他的視線像一條毒蛇,冰冷又邪性,僵持半刻,楚清寧無奈開口:“那日在雅旭閣確實是我不對,不該用銀子侮辱了先生,但那時你我都是喬裝打扮去的,行事匆忙也是情有可原,何必記恨這麽久呢?再說了,我隻知你是尋歡,其他一概不知,可否就此兩別互不幹涉,這樣對你我都好。”

    “南宮旬安。”

    片刻,他忽然開口,吐出了一個名字,楚清寧一愣,凝眉道:“什麽?”

    “別叫我南先生,你知道那是假名字,我是禦辰國的人,叫南宮旬安,潛入荊川皇宮就是要殺了皇帝。”他一步步朝楚清寧走過來,眼中的冷意加深,卻多了些意味不明的戲謔,“這下你知道了我是誰和所行的目的,就別想能躲個幹淨。”

    這人怕是比蕭譽璟還要變態吧!楚清寧暗自腹誹。

    若是要殺她何必將自己的事說出來,要麽他說的是假的,他在耍她!要麽他說的是真的,此刻他就隻是把她當成了一個不會出去胡說的死人罷了。

    “我沒多大興致想知道你是誰,而且你所說的是真是假我也無法判斷。”楚清寧手下悄悄摸進袖袋,麵上不動聲色問道:“但我很奇怪,你明明知道我的身份,為何沒有向太子告發?利用太子除掉我不是更簡單嗎?”

    南宮旬安停住腳步,麵上似是閃過一陣複雜地神色,隨後才道:“誰說我要殺你的?”

    耳邊劃過風聲,楚清寧注意力一直都在眼前的男人身上,竟沒防備身後。雙手一下子被人按在身後,她隻覺背上一麻,整個人就不能動彈了。

    “那你究竟想做什麽!”她咬緊後槽牙,盡量壓抑自己怒意。

    南宮旬安輕哼一聲,嘴角微翹,他大步走近站到她身前,抬起冰涼的手勾住她的下頜,左右翻看,挑眉笑道:“你已經是我的掌中之物了,而我們之間的遊戲,才剛開始……”

    楚清寧被他鉗製著,清冷的眸光不帶一絲畏懼,她輕笑道:“話不要說太滿,小心不好收場。”

    她話音剛落,周身就彌散出一股幽淡的清香來

    原本按著她雙手的那人的身子虛浮了幾下,稍感不對便立刻開口提醒:“主子小心,她身上的花香有毒!”

    南宮旬安速度極快用寬袖掩住口鼻,即刻退了幾步,隻是那按住楚清寧的人早已倒在地上,抽搐了一會便沒了氣息,仔細看他的臉還有一朵花紋逐漸綻開,花心處還隱隱滲出血來。

    “這種花蠱極為罕見,看來南宮寅對你這個弟子十分大方,千毒萬蠱的本領,雖說傳了花蠱之類,倒算是傾囊相授了,可惜他當年背叛了毒醫一族,如今才會落得雙目失明獨身一人的下場。”南宮旬安拂袖,似是將眼前的花蠱拂散,他唇角的笑意更甚,話中雖然一直提及巳寅,但看著楚清寧時的眼神竟有了幾分滿意。

    楚清寧因為身子被點了穴,隻得狠狠瞪著前方那個也不敢隨意靠近的男人,他知道師傅的名字,而且他也姓南宮,如此一想南宮旬安也是皇室中人,難道他是臨歡王夫婦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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