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這麽說,楚清寧沒好氣地回道:“看來沒見我被師傅毒出幾兩血來,你還挺失望的啊。”

    “當然不是,嘿嘿嘿——”傅若紫尷尬笑笑,企圖轉開注意力:“對了,蘭香怎麽樣了?”

    楚清寧知道她是故意的,擠兌了一眼後才道:“現在是無礙了,但保不齊後麵還會有人要害她,不過她如今知曉了應當會小心一些才是。”

    她的孩子沒了,對旁人的威脅也不大了,若不做出些別的事,也許能安穩度過餘生。

    “這件事是許苓月做的嗎?從上次她來看診時的神色,她應該最恨蘭香這個叛徒才是。”傅若紫單手撐著下巴,搖著腦袋猜測道。

    “我看不是,她隻會扮可憐,這種毒怕是從未見過。”楚清寧抿唇,輕敲了一下麵前搖的不停的小腦袋,見她裝模作樣齜牙咧嘴的,心底竟被逗樂了,“師傅不反對我們開醫館了,你招攬一些資質上乘藥童學徒,你我再花些時候教導,也免得日後有事抽不開身。”

    聞言,傅若紫立刻變了一副歡快的模樣,隨後又略帶了幾分憂愁道:“如此也好,這些日子可把我累壞了,等這事穩定下來之後,我想回趟晉城,管家沈叔說我娘近日身子不太好,我得多陪她些日子。”

    楚清寧也知道,這幾年她回去不過兩三次,而傅夫人又隻有她一個女兒,親人都不在身旁,難免心思不好,身子頹敗。

    仔細想了想,她抬手掐了下她的臉頰,道:“你明日便回去吧,早日見到你娘,她也早一日開心,早日病愈。”

    她的娘親早逝,如今也隻能靠著稀薄的記憶懷念,若紫還能侍奉左右,這也是一種幸運,需珍惜才是。

    “清寧姐,我走了,你如何忙得過來?”傅若紫揉揉臉頰,看了眼隻能打下手的靈棲與月影,擔憂道。

    楚清寧笑道:“這幾日病客也不多,你不必擔心,我一人來得及,今日就去城門口貼招募令,等你回來也就沒那麽累了。”

    “……”傅若紫無言,這傻姐姐是要將事情全攬自個兒身上啊。

    不過她知道多說也無用,隻好任由楚清寧安排了。

    翌日,天還沒大亮,傅若紫就被月心月牙二人拎了起來洗漱。

    “二位姐姐,這才卯時啊,你倆都是公雞變的嗎?”傅若紫雙手被托著穿衣,雙眼半睜半閉,神遊半空卻忍不住嫌棄道。

    月牙向來愛與她鬥嘴,“傅姑娘今日回晉城,大小姐特地早早備了馬車,就是為了您能早點見到傅夫人,您可別廢了小姐的一番苦心了。”

    說罷,她還頂了一下一旁的月心。

    月心嗔怪似的看了她一眼,才笑道:“傅姑娘莫惱,大小姐也是想起了過世的夫人,這才想著您能早些陪伴傅夫人左右的。”

    聽到這兒,傅若紫睜開未睡醒的眸子,染上幾分柔和,心底有了一個主意,便道:“我不在的這些日子,你們好生照顧,她啊一忙起來就顧不得其他,特別是擺弄那些蠱花,對了,替我告訴一聲湘雨那小丫頭片子,你們都別太想我了。”

    她的話裏有話,月牙二人都聽明白了,互相扮作嘔狀,傅若紫佯裝發怒,幾人卻鬧開了花,咯咯的笑聲傳到楚清寧的屋子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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