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苓月還沒說完,便嚶嚶哭了起來,蕭珽心疼地扶起她摟進懷中安慰。

    楚清寧此刻腦中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許苓月怎麽會說那些話,她看著委屈地像一朵嬌花般的許苓月,強忍眼淚一字一句道:“我沒有!你在胡說八道!

    轉而又看向蕭珽,“太子,請您明察秋毫,清寧是無辜的!”

    蕭珽冷笑,反問道:“你無辜?那這些信函上的字跡為何和你的一模一樣?還有你的小妹為何替你去街市打聽鄔築國的事?邊防圖不見的那夜你的侍女為何鬼鬼祟祟地出現在兵部的門口?”

    “我,我不知道……”楚清寧癱坐在地上,抓起其中一封信函,仔細辨認,卻震驚地發現,這上麵娟秀的字跡,確實與她的一模一樣!

    她還在呆滯之中,蕭珽嫌惡地瞥了一眼,高聲道:“來人,將這賤人的眼珠剜出,雙手廢了,再鞭刑四十,以消本太子心頭之恨!”

    懷中的柔軟身子一顫,他忙低頭輕聲說道:“別怕,我們出去,省的汙了你的眼。”

    許苓月嬌聲應著:“嗯。”

    楚清寧怵然抬頭,對上許苓月陰狠含笑的眸子,仿佛在嘲笑她此刻的狼狽。

    等他們走出之後,進來了三五個侍衛,個個麵帶煞氣。他們狠狠按住楚清寧,毫不猶豫地下手,鮮血像風吹散的花瓣般飛濺開來,殷紅浸濕了衣衫。

    “我沒有做過!太子,啊——”

    “許苓月,你為什麽這麽對我!”

    錐心的痛在身上蔓延開來,她渾身血痕,嫩白的雙手被生生折斷,她痛苦地哀嚎卻換不來停止。

    她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眼淚無聲地滑落下來。

    為首的一個侍衛朝其中兩人使了個眼色,那兩個侍衛便上前將她拉起來跪坐在地上,為首的侍衛一把抓住楚清寧的頭發,他眼中閃過狠戾之色,伸出帶血的手指伸向她紅絲遍布的眸子。

    “啊!!!”

    楚清寧驚叫著坐起身來,身上黏黏的全是冷汗,她猛烈地呼吸著空氣,但好像還是不夠一樣,她拉開床帳朝著床外頭狠狠呼吸著。

    冷靜下來後,她才發現自己此刻坐在裏屋的床上,並不在那個可怕的地方。

    她又下意識摸摸自己的雙眼,又借著屋外的淺薄亮光查看了自己的雙手,一切無異。

    可是方才的那個夢太長太可怕了,她已經分不清究竟此刻是不是在做夢。

    “靈棲!”楚清寧朝著外頭喚了一聲。

    門不一會兒被推開了,靈棲掌燈繞過雕花屏風走到床邊,將油燈放在床邊上的杌子上,她挑起床帳問道:“小姐今日怎麽起這麽早?”

    看到靈棲熟悉的小臉,楚清寧才安下心來。

    她父親是太傅,夢中則變成了已故的太師,太子哥哥一向待人和善,夢裏卻那般的狠絕,還有表姐許苓月,她更是從未聽過,仔細想來應當不過是一場莫名其妙的噩夢罷了。

    “無礙,一場噩夢驚出一身汗來,你快去通知後廚,我要沐浴更衣。”

    靈棲應了聲,轉身繞出屏風,後似乎又想到什麽,便回來說道:“小姐,昨兒夜裏老爺派人來說,今早會有一門遠親來府裏,好像是夫人的堂表妹沒了,她的女兒想來投奔。”

    “叫什麽?”重新躺下的楚清寧隨口一問。

    靈棲回憶了一下,想起了說道:“姓許,名梓,小名苓月。”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