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敖登和陳憶之並不是第一次見麵,在去年春天的南海,在晉城一號上,兩人有過匆匆一瞥,隻是當時敖登和王一菲針鋒相對著,陳憶之隻是小小配角,別說交談了,敖登全程都沒正眼看陳憶之一眼。

    據塔娜的描述,陳憶之家境貧寒,父母離異,高中畢業就沒有再求學,占著自己有點兒姿色,死命的纏住陳澤洋訂了婚,也沒纏住,陳澤洋死活不跟其結婚,使其失望之餘,把眼光放在了巴雅爾身上,轉而纏住了巴雅爾,敖登接收到關於陳憶之的信息就是這樣,她聽了一笑而過,巴雅爾什麽膚色的女孩沒有經曆過,浮雲而已,兒子還小,沒到收心結婚的時候,和陳憶之嬉鬧兩天,花點兒錢就算了。

    但是敖登沒想到巴雅爾會把陳憶之帶回家來,當她看到陳憶之本人的時候,打量陳憶之的眼神類似於冰刀光劍,把陳憶之看的好一頓心哽,可以猜想到塔娜說了些她什麽壞話,這樣先入為主的誹謗必然形成偏見,再要想改善在敖登心中的印象,何其難也!

    不過等巴雅爾過來的時候,敖登立即換上了一副慈母的麵容,她並不想當著巴雅爾的麵作出一副很看不上陳憶之的模樣,更不想抨擊巴雅爾的眼光很差,讓巴雅爾難過的事她做不出來,她愛她的每一個孩子。

    羅拉衝過來一把摟住巴雅爾,巴雅爾反手把羅拉抱起來,詢問女兒最近過的怎麽樣,羅拉一邊回答爸爸的問話,一邊拿眼瞄陳憶之,對於爸爸帶回家的女朋友感到十分好奇。

    吉仁泰好心的跟陳憶之介紹屋裏的其他親戚,陳憶之拿出提前準備好的小本子,挨個兒見麵一個就記下對方的名字,實在名字太長,不拿本子根本記不住,還標注上對方和巴雅爾是什麽關係,再送上一份兒從天都拉來的禮物,直係的親屬是一對兒金酒杯和茶葉和酒,遠房親戚是銀餐具和茶葉和酒,陳憶之誠意滿滿而來,禮又備的足,伸手不打笑臉人,在她喊敖登“阿姨”之後,敖登勉強張嘴“嗯”的答應了一聲。

    巴雅爾帶了一個漢族女孩回家來,這個信息像在平靜的水麵投下了一顆大石頭,本著來者是客的禮儀,每一個巴雅爾的親戚在收了陳憶之的禮物之後,都還送了陳憶之一個紅包。

    巴雅爾的爸爸特木兒倒是對陳憶之笑嗬嗬的,陳憶之總算知道巴雅爾為什麽那麽黑那麽大隻,原來特木爾就壯的跟熊一樣,怕是有快兩米高了吧。

    巴雅爾家的房子很大,不光是麵積大,空間還大,進門的門檻也很高,因為他們家都是大高個,幾乎沒有一米八以下的成年人,一個客廳擺了幾張茶幾,上麵堆滿了奶製品和各種水果,茶幾旁邊的幾個長條大沙發上坐了三三兩兩的人,上了年紀的人穿著民族服裝,聚集在一起是為了過元宵節,因為人多且大隻,所以把客廳顯小了。

    大家看夠了陳憶之,回歸了過節的主題,元宵節還是要隆重過的,他們會在院子裏燃上篝火,跳上一天一夜。

    塔娜一直蟄伏角落看著陳憶之的一舉一動,說不上喜歡還是討厭,想起她跟王一菲在天都爭男落敗,陳憶之畢竟是偏幫王一菲的,回憶起還是討厭居多。

    “嗨,塔娜。”陳憶之跟塔娜還算熟悉,主動跟她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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