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常一般無二的早晨,陳憶之被敲門聲音鬧起來,婆婆蔣玲推門進來,她和陳澤洋睡眼惺忪的抬頭,婆婆還從來沒有如此不顧隱私的推門進來過。

    “你叔叔在客廳等你,你幹什麽了?”婆婆緊張的問。

    “什麽?他不是在福建嗎?”陳澤洋一邊兒問一邊兒起身穿衣服。

    “一早乘飛機回來的,不高興呢,你幹什麽了?”蔣玲難的一天在家休息,陳冬青一早回家,鐵青個臉找陳澤洋,很久沒見他如此生氣了,怕是天沒亮就往家趕的。

    “沒幹什麽啊。”陳澤洋一頭霧水,陳憶之也是一頭霧水,跟著穿衣服,試探著問:“是不是昨天打視頻電話的事?”

    “什麽視頻電話?”蔣玲問。

    “昨天嬸嬸一定要給我哥打視頻電話聽叔叔那邊跟敖登聚會的聲音,聽到敖登想把女兒嫁給叔叔的話。”

    “敖登?陳冬青跟敖登在福建見麵?怎麽又扯上你哥哥了?”

    “我堂哥陳海陽,在那邊負責南定嶼投資的事兒,經常跟叔叔見麵。”

    “那關我什麽事?”陳澤洋不解道,怎麽興師問罪也問不到他這裏來。

    “是啊,關陳澤洋什麽事呢?”陳憶之也覺得奇怪。

    “敖登想把女兒嫁給陳冬青?這是什麽話?”蔣玲追問。

    “我們大家都聽到的,真的。”陳憶之整理好了著裝,跟著陳澤洋準備出門。

    “鹿伯伯他們可能看嬸嬸不能生孩子,在給叔叔物色新人生孩子呢。”陳澤洋說到這裏忍不住笑了笑。

    “還笑,你叔叔不高興是衝著你來的。”蔣玲擔心道。

    “關我啥事。”陳澤洋話是如此說,臉上的笑容卻收斂了。

    三人齊齊向前廳行去,昨晚的一場大雪把整個院子都填白了,路上,蔣玲問道:“敖登的話你們嬸嬸也聽到了?”

    “聽到的啊。”

    “那可能是王一菲在弄鬼。”蔣玲分析道。

    “嬸嬸昨天差點兒哭了呢。”陳憶之同情道。

    “她經常掉眼淚,控製不住情緒,遇到一點兒不開心就亂來,前次帶你去香港我就特別生氣,想著她身世可憐,從小沒人教她,我不忍心責備她太多,其實她的很多做法我都接受不了,你別學她。”蔣玲末了囑咐陳憶之一句,陳憶之隻得連連答應。

    陳冬青呆坐在客廳背光的方向,臉色布滿陰影,看不清楚表情,見陳澤洋來了,說道:“坐。”聲音聽起來確實不高興。

    “叔叔怎麽突然回來了?”陳澤洋天生有些怕懼陳冬青,腆著討好似的問。

    “還不是為了你。”

    “我?”陳澤洋迷茫了,陳冬青審視了侄兒一番,知道他沒有裝不知道,提點道:“聽說你想趕陳憶之走?”這話說的陳憶之一愣,怎麽還跟她扯上關係了?哪有這事兒?

    “……。”陳澤洋掃了王一菲一眼,他雖然有心送陳憶之一家走,還想拉嬸嬸作同盟,也隻是設想,陳憶之一家融入他家越來越深,還要從長計議才是,並沒有立時鬧出來,隻跟自己的媽媽和嬸嬸說過想法,他媽媽是不可能跟叔叔打他的小報告,那還能有誰?嬸嬸為啥要跟叔叔打他的小報告害他呢?她想找事兒把叔叔從福建召回來?小事兒是喊不動叔叔馬上回家的,她自己個兒鬧也未必有用,就借用他的事兒來說文章?這樣一想,陳澤洋被自己的機智聰明到了,幹脆借機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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