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海陽最後一個進宴會廳,他的助理吳偉踏步上前用不低的聲音喊道:“陳經理,第二筆款項到賬了。”

    說到這兩個助理,陳海陽真是慚愧的緊,他區區一個應屆畢業生,進了個龍頭企業的機要部門,領著高工資,負責著千萬級的項目,還給配了兩個助理,常常暗自察覺德不配位,一直待他們客客氣氣的,這一聲“陳經理”突兀的緊,特別是當著boss的弟弟、boss的小舅子四叔,還有一個知名人士,他算哪門子的經理,連忙揮手低聲招呼道:“別別……。”至少別當著這幾個人叫,臊的慌。

    陳冬青注意到了吳偉,扭頭冷冷看了一眼,陳海陽背對著陳冬青,本來沒注意,麵對著的吳偉突然麵色白了一秒,他回頭一看,陳冬青正在打量他們,他不好意思的鞠躬道:“我沒有安排好,馬上進來。”陳冬青沒有說什麽,先進去了。

    吳偉是沈暢安插在陳海陽身邊的人,也是晉城地產投資部的人,他是被沈暢一手提拔起來的,沈暢叫他來怎麽做,他便怎麽做,做出尊重陳海陽的樣子,都是表麵功夫,私下尤其看不起這個二流本科新人空降兵。

    沈暢暗示吳偉把陳海陽擠走,當然不能硬擠,是boss的親戚才能空降到他們投資部,生硬的擠就太不給boss麵子了,可這個親戚吧,並不是實實在在的親戚,隻是boss兒媳婦的堂哥,九彎十八拐了,直接的血緣關係都沒有,暗中擠走應該無傷大雅吧,因此作出讓陳海陽難堪的姿態,後麵還有一係列的連環陷阱,可剛才被前麵那人冷眉冷眼的看了一眼,吳偉感覺自己像被看破了似的,隨即安慰自己,隻是心理作用,他要對陳海陽布的局,那人怎麽可能知道呢。

    “你別跟來,在外麵等我。”陳海陽不高興道。

    吳偉遞過一個手機壓低聲音說道:“沈經理的電話。”沈暢是直管陳海陽的領導,不好不接,陳海陽現在確實又不想接,躊躇了零點兒一秒,還是接起來,應卯幾句,無非就是第二筆錢到賬了,第一筆三千萬買了地,第二筆三千萬用於建設,晉城地產在金穀鎮連帶南定嶼的投資是一個接近億級的項目。

    “你去樓下等我,餓了就自己個兒點東西吃。”陳海陽還不知道吳偉想對他做什麽,關心道,說完就準備進去。

    這時候,電話又來了,不是別人的電話,而是陳海陽的電話,摸出來一看,不是別人,而是媽媽打來的,母子許久沒通話了,陳海陽連忙接起來,快速的說道:“我這兒有事兒,待會兒給你打。”

    “半個月沒音訊了,啥事兒啊家都不落,你給你妹妹打電話沒啊?”

    “沒事兒打什麽?我這兒忙的腳不沾地的。”

    “你妹妹都流產了,你得空還是打個電話問問吧。”

    “啥?”陳海陽手機差點兒嚇掉了。

    “我沒和你說過?”陳海陽的媽媽竟忘了跟陳海陽說,因為陳海陽是男孩,陳憶之是女孩,女人流產這種事有點兒觸黴頭,她自己去探望了陳憶之幾次,加上陳海陽天天兒上班出差忙,她便有意無意的忘了說。

    “沒啊。”陳海陽非常吃驚,據他所知,堂妹陳憶之能攀上陳愛國這根大樹,跟肚子裏懷著陳愛國的孫子大有關係,怎麽會那麽不小心流產呢?

    “你別忘了打電話問候問候她,行,你忙吧。”陳海陽的媽媽粗枝大葉的說完,電話掛了,留下陳海陽獨自在走廊風中淩亂。別亂了,沒了那股子血緣關係他憑啥站在這兒啊,他媽媽也真是的,做事情一向如此,著三不著倆,無計劃無組織,才跟他說,真不知道年輕的時候他爸是怎麽看上他媽的,他連忙撥通了陳憶之的電話問:“你怎麽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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