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鹿打電話叫來他廈門博物館的工作人員胡沁,考古專業畢業的,很會幹個拓印,胡沁自從畢業起就跟著牛鹿跟上百年的東西打交道,稀奇古怪的東西看過不少,看到這幅壁畫倒不是很奇怪,帶著工具有備而來,也不多言語,到了就開始按照牛鹿的吩咐做事,心裏想:“這種四手四腳的嬰兒圖像若說是圖騰吧,並沒有極美或是極醜,缺少圖騰的特點,嬰兒的神態跟真實的嬰兒沒有區別,倒像是副寫實畫,中國人的傳統壁畫裏從沒有這樣兒的,從顏料掉色的情況來看,可能有百十來年,因為在山洞裏,沒有雨水衝刷,保存的比較好。”

    “陳先生,包子來了。”山洞外麵老四的聲音喊道。

    “走吧,出去吃東西。”陳冬青邀請牛鹿師徒,胡沁推辭道:“我吃了來的,您慢用。”

    “那咱們出去。”

    山洞外老四提溜著一個四層的保溫飯盒,正在一層一層的打開,把裏麵的菜品擺放在一塊大石頭上。

    “大海孤島上吃這些熱食可真不錯。”牛鹿誇讚道。

    “可能看你來了,老四叫酒店裏送來的。”陳冬青仍舊抓起一個包子就吃,春夏秋冬交替,他隻吃各種時令肉餡兒的包子。

    “您弟弟經營那個晉城文華酒店我也住,修挺好的。”

    “他是做生意的料。”陳冬青也誇陳愛國。

    “我坐船過來的時候,船夫是對兒父子,我說來找您,他們就把我拉過來了,熱情的,我還以為他們認識我,後來一問,不認識。”牛鹿很有些名人光環,走到哪兒都能獲得陌生人的信任,繼而得到一些便利。

    “他們就附近打漁的漁夫,哪會看你節目,我叫老四給他們記賬,一趟一百塊,專門給我從陸地上往返南定嶼運人運東西。”陳冬青說到這裏,老四插口道:“閆順波和閆海潮父子不老實,每天都多記個一兩趟。”

    “每天能跑多少趟啊?”牛鹿問老四。

    “多則十幾趟,少也有三、五趟。”

    “那比打漁強。”三人拉著家常用餐,氣候雖然冷,牛鹿心裏卻高興的緊,他打十幾歲跟陳冬青結識,兩人差不多大的模樣天南地北跑了十幾年,自從陳冬青和王一菲結婚之後便歸隱了,誰也不見,能從新來找他,讓他有明珠失而複得之感。

    拓印完了,天也黑盡了,眾人坐船回去,同回晉城文華酒店,牛鹿約定好明天敖登來的時間,再三囑咐陳冬青明天就別去南定嶼,陳冬青答應了一聲兒回房休息了。

    晉城酒店廈門文華部的負責人知道了老總的弟弟明天要請客,客人多是五十以上的長者,其中不乏名人,連夜去訂了苔蘚綠植,在圓桌中央布置了一個小而精致的中國風山石圖,菜也盡心烹飪。

    次日,牛鹿吃了早餐便去黏著陳冬青,把這二十年兩人不在一起他發生的他不知道的事,撿有趣的聊,他博古通今閱人多誒,講出來的故事聽著有趣,老四特喜歡聽,不停的給牛鹿添茶詢問。

    大概中午的時候,敖登打來電話,說下了飛機,立即就趕過來,牛鹿掛了電話跟陳冬青說了,沒隔五分鍾房間有人敲門,牛鹿笑道:“難道這麽快?敖登古靈精怪的,說不定到了騙我們說剛下飛機。”老四跑去開門,門外麵倒不是敖登,而是陳海陽,來匯報工作的。

    陳海陽新人上陣便給派個這麽大活兒,每天都在誠惶誠恐中度過,生怕做錯了一步,每每給上級主管領導沈暢打電話匯報,沈暢的態度極其敷衍,顯得關心其他項目更多,他有兩天故意沒打電話匯報,沈暢竟然也不聞不問,他幹脆不告訴沈暢進度了,隻向陳冬青匯報。

    “你來的巧,一起吃飯吧。”陳冬青邀請陳海陽。

    “好的叔叔,鹿爺好!”陳海陽進房間就看見了牛鹿,他是個本科大學生,牛鹿的節目他看過很多期,真人還是第一次見,激動的他差點沒單腿跪下叫一聲“鹿爺吉祥。”忍住了,為了陳憶之的顏麵,他是陳憶之的娘家人,一言一行都別給堂妹在婆家丟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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