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之,你來看,這邊兒還有河喲!”嬸嬸從另一邊的窗台看出去,發現了一條小河,她性格單純樂觀,蟲鳴鳥叫尺山寸水都能引發她的興致,陳憶之湊過去看,幾百米遠的低窪處確有一條小河蜿蜒而過,水流湍急。

    看了河,坐下來休息,陳憶之才有功夫細細的看屋內的陳設,室內故意布置來跟農家小院似的,樸素中透著一點雅致,“這房子要辦成我名字哦。”想到這裏,陳憶之猜度起這房子的價值來,農村的地不值錢,可能也值個十幾萬吧,再加上一棟二層小樓,幾十萬有的,她憑空添了幾十萬的東西,還是陳家老家的房子,意義非凡,心裏高興,坐下來休息,聽陳愛國跟陳澤洋講解:

    “那個就是我的生父。”陳愛國指著對麵院落中的一個老者說,對麵的院落牆很矮,今天的天氣不錯,有雲有陽光,所以對麵院落中有五六個人在曬太陽,其中有一個最為蒼老的,坐在一把藤條椅子上閉目養神。

    “他看起來好老!”陳澤洋目不轉睛盯著。

    “八十三了。”

    “您才四十五,他就八十三了?”

    “歲數差距大是孩子生的多,鄭大已經六十了,中間養不活死了兩個兄弟,我是老六,下麵還有一個老七。”

    “超生遊擊隊啊!”

    “以前沒有計劃生育,人人都可以生,桌子旁邊對著我們的那個就是鄭大,他今年六十三,一個純正的農民,旁邊是他的兒子和孫子,他們是這個家裏的主要勞動力,挨著椿樹坐著的是鄭四,今年五十四歲,他的腳有殘疾,二十年前去廣東打工,被器械砸斷了腿,賠了一點錢接回來,娶了一個媳婦,沒兩年就跑了,就沒再娶,自他以後,鄭家就不再有人出去打工,嚇著了。”陳愛國介紹自己的親兄弟的生活狀態給陳澤洋知道,聽的陳澤洋目瞪口呆,半響緩過來,感歎道:“他們生活的…這麽辛苦?”

    “辛苦是在你這種從來沒有吃過苦的人看來辛苦,在他們的日子來說,我暗中叫人資助他們修了這棟房子,從山溝溝裏搬到村上來,已經比從前好的多。”

    “哦。”

    “他們對咱們父子來說,跟陌生人沒有什麽區別,可我總是念念不忘,起了這房子在這個位置,也是想每年回來坐一坐,看一看。”陳愛國有一張得道高僧的臉龐,隨時都波瀾不驚,拈花微笑,此刻到了他出生的村莊,隱隱露出一絲鄉愁。

    “那您就每年來唄,這又不是什麽難事兒。”

    “我希望你也來,因為這算是咱們父子的根。”

    “那您在香港給我買一台跑車開著上學,我每年陪您來。”陳澤洋話鋒一轉,談起了條件。

    “啥跑車?”

    “法拉利、蘭博基尼、邁凱倫這些唄,跑車嘛,無非就是這些牌子。”

    “你還是個學生,開那麽貴的車?”陳愛國質疑道。

    “爸,您都身家百億了,我開一個那種車有什麽關係?整個高中,您就給我一張卡和一張信用卡,老八家那種做假貨發家的,零花錢都比我多。”

    “你媽媽說不能讓你被金錢迷住眼睛,主導讓你艱苦一些。”

    “你們都對,可我是真想開台好車,您思慮思慮,我過去香港考個國際駕照,得了駕照您就給我買車,我在香港也方便,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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