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都·巴克西裏是教育部長,也是我的導師,他讓我給羅馬大學的老師上一堂關於如何教育弱智兒童的課,後來,我又在我管理了兩年多的州立行為心理學學校講過這方麵的課。我每天都要給那些從小被認為是弱智兒童的孩子上課。慈善機構出資成立了一所醫學教育學院,除了接收公共學校的孩子,還接納所有生活在羅馬的瘋人院裏的弱智兒童。

    我和我的同事花了兩年時間為羅馬的老師們設計出了用來觀察和教育弱智兒童的方法。起初,我隻對老師進行培訓。當我在倫敦和巴黎進行過一段時間的關於教育弱智兒童的方法的研究後,我自己也開始進行兒童教育的實際工作了。我要每天從早8點到晚7點直接給孩子上課,所以從某種意義上說,我也是一名小學老師。經過兩年的實踐,我第一次在教育學方麵得到了真正的學位。

    剛開始從事弱智兒童教育時,我就認為我們的方法是與眾不同的。我相信,我們的教育原理比人們正在使用的方法更合理,因為我們能夠讓這些孩子獲得智力上的進步。我對這份工作有深厚的感情,在我離開學校去尋求教育弱智兒童的更好方法時,它幾乎控製了我的全部思想。我堅信,如果我們在正常兒童身上也使用這種方法,他們一定會有不可思議發展。之後,我開始滿懷從事正常兒童教育學並對其原理進行研究的希望,更加詳細地研究矯正教育學,我還為此進入一所大學學習哲學。當時,我還不知道自己的思想是否能夠得到驗證,但是我有一種信念,一定要讓這種觀念得到深化和拓展。我放棄了其他工作,做好了承擔未知任務的準備。

    法國大革命時期,一位外科醫生第一次開始探索對弱智兒童的教育方法,他在醫學方麵取得了重大成就,開辟了對耳疾的研究,嚐試了對聽覺進行教育,幫助一個聾啞人機構中沒有完全喪失聽覺的人恢複了聽力,並花了8年時間看管一個白癡男孩。他治療了不少聽覺能力方麵有問題的人,並把他采用的方法用在了治療其他感知官能的方麵。

    伊塔德在自己的教育學著作中詳細地描述了他的教育成果和經驗,讀過他著作的人都能發現這些教育成果和經驗都是通過進行實驗心理學而得出的。而真正建立了弱智兒童教育體係的人是愛德華·塞昆。塞昆首先做了一名老師,後來轉行做了外科醫生,他以伊塔德的教育經驗為出發點,並對瘋人院的弱智兒童進行了長達10年的研究,然後把自己的經驗用於巴黎的魯·皮加勒的一所小學。他於1846年出版了《弱智兒童教育中的心理衛生治療》一書,並在書中第一次闡述了這種方法。

    塞昆移民到美國後,在美國創立了很多用於教育弱智兒童的教育機構。他把自己20年來的工作經驗總結到一起,出了《弱智兒童教育中的心理衛生治療》的第二版,並將標題換為《弱智及其生理學方法治療》。這本書詳細記錄了塞昆的教育方法——心理學方法。塞昆沒有再在這本書中提及如何進行“弱智教育”,而是強調如何用心理學方法治療弱智。

    我在精神病診所擔任醫生助手時曾讀過塞昆這本書的法文版。20年後,這本書的英文版在美國紐約出版了,可雖然是英文版,但它卻在英國並不出名。於是我想,人們一定沒有真正理解塞昆的教育體係。事實上,雖然很多與弱智兒童有關的機構在自己的出版物中引用塞昆的教育方法,可他們表述的內容卻並不符合塞昆的教育體係。

    我發現,人們在弱智兒童身上使用的方法和在正常兒童身上使用的方法都有相似的地方。尤其是在德國,雖然弱智學校中有許多特殊的教學儀器,但老師們卻很少使用這些東西,他們都堅持用教育正常兒童的方法對弱智兒童進行教育。我曾見過比色特的老師是怎樣教育孩子的。這些老師拿著塞昆編寫的教材,卻並不按照塞昆的方法去做,他們隻用了一些塞昆提到的教學儀器。他們進行的是機械式的教學,即按照規章條例的字麵意思做。我也去過倫敦和巴黎,最後發現我所期望的教育方式不過是個幻想。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