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在想什麽誰也不知道。

“嗯。”

顏北隨便應付了一句,耳邊是溫涼清淺的呼吸聲,鼻尖是檸檬薄荷的味道繚繞。

感覺自己就不應該來這次訓練營。

純粹是給自己找罪。

顏北心底又給孫楠記了一筆。

他記住這個孫楠了,打擾他過二人世界的狗逼。

溫涼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話,眼睛盯著操場上的,正在跑步的人看。

然後發出了一句活了兩萬年的大妖的感歎。

“年輕真好啊。”

顏北:“???現在我們還小啊。”

溫涼從欄杆上撐起自己,幽幽道:“你不懂。”

顏北:“…………”還沒結婚代溝就出來了。

他真的好傷心啊。

再傷心也隻是揉了揉溫涼的頭:“是的是的,我不懂我不懂。”

溫涼被成功安撫住了,又重新趴會欄杆上看著這群“年輕”的孩子揮灑青春的汗水。

“我發現了一件事情。”溫涼轉過頭,興致勃勃:“看見了嗎?就是那個倔強的像戴了痛苦麵具的那個人,不是不是不是那個,顏北你往左邊看,對是那個――綠色鞋子的那個,對!”

顏北順著溫涼給的指示詞東看西看,最後在舉著三班的領隊人的後麵發現了這樣的一個人。

穿著一雙富有深意但是並不顯得俗氣,反而有種鶴立雞群之感的亮綠色運動鞋,搭配著中央基地統一發放的迷彩服,戴著統一發放的帽子,腰上扣著黑腰帶。

皮膚是黝黑的,臉是出了痛苦麵具的。

但是他跑的特別堅強,一邊跑一邊流汗。

然後臉上的粉底液開始一點點融化,混著汗水流下來。

黑色的豆大的汗珠,乍一看別說,還挺嚇人。

但是溫涼已經笑傻了。

並且還發出了大鵝叫。

“鵝鵝鵝鵝鵝鵝――給我笑傻了啊嘎嘎嘎――”

顏北抵住下唇,咳嗽兩聲。

別說溫涼了,他都有點忍不住想笑了。

還真的挺有意思的。

就是不知道這個男生抹粉底液幹什麽。

跑了大概有十五分鍾的樣子,跑了四千米。

教官看了時間直搖頭。

“你們現在跑步的速度和中考要求的速度差不多。”

雨停一點也不羞愧,木修和玉林也是。

還有一點點莫名其妙的自豪感。

還真的別說,有點覺得自己NB了。

他們這種至少有十年沒有劇烈運動的人,哪怕是劇烈運動都是用靈氣加持的。

但是誰知道中央基地這麽狠心,不允許用靈氣協助跑步,要完全憑借自己的能力跑步,當然,不用靈氣的能力。

玉林已經哭暈在廁所裏。

雨停和木修剛好也看見了那個臉上流著黑色汗水的神秘小青年。

詭異的,黑色汗水。

別說,大白天的看著這樣一張臉還是有點挑戰心理承受能力的極限的。

畢竟這樣的話光是看著這樣的一張臉就足以讓人心底發寒。

“這個哥們應該用的不是防水的粉底液。”雨停看了半天,最後的出一個不三不四的結論。

幽幽歎氣。

就這個結論誰都看得出來啊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