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敷衍啊。”溫涼湊過去和顏北說。

顏北沉默半晌:“還好吧?”

溫涼搖搖頭:“就是很敷衍你懂吧?就是那種將生死置之度外的敷衍,我感覺我們就是過來水名額的。”

顏北:“…………”別說,他也這麽覺得。

“那走不走?”

溫涼堅定搖頭:“不了不了我還能苟。”

網絡真不是個好東西,讓可可愛愛的溫涼都學會了現代化詞語。

罵人罵的比誰都溜。

溫涼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我們也走吧――看著他們跑步去。”

顏北跟了上去,給溫涼把脖子上的圍巾扣緊了。

“感覺你像是要謀害我一樣。”溫涼把自己的臉埋進圍巾裏,呼出來的熱氣又重新打在臉上。

顏北沒有說話,算得上固執也算得上堅定地把溫涼摟起來。

“小心感冒。”他說。

溫涼身體一僵,像是想到了什麽一般,重新縮回去了。

連帶著腳步都加快了不少。

快點去操場上找雨停他們,看著他們跑步也好,不然遲早有一天他會被顏北給氣死的。

哪壺不開提哪壺。

這個準頭好,哪裏是雷區往哪裏踩,就差把“英勇無畏”“視死如歸”打在臉上了。

溫涼承認自己已經被顏北這種高超的踩雷水平給震驚到了。

操場跑道是那種四百米一圈的,不是很大的樣子,但是站開兩百號人何止是綽綽有餘,還能來個班級之間的隔空互罵。

優等生也是一班的,不過那個優等生在二組。

一臉與世無爭,看誰都帶著點厭煩和嫌惡的表情。

溫涼饒有興趣地研究雨停三人和這個優等生之間複雜的人際關係。

顏北伸手把溫涼的頭發挽起來。

操場上的人老早就看見草坪邊上的兩個人了,畢竟都是帥的要死的人,怎麽可能吸引不到注意力。

就單單是顏北給溫涼挽個頭發,都引起一陣尖叫。

啊啊啊啊的聲音不絕於耳,響徹雲霄。

差點把溫涼都給嚇傻了。

溫涼揉了揉耳朵,覺得自己的耳朵好可憐啊。

居然要忍受這種穿耳魔音。

不過說句實話,這群學員是真的太吵了,他申請過會這群人先來十圈,讓他們也過過癮。

不然早飯吃了的意義何在。

每個教練帶著自己手底下管著的二十號人開始做熱身運動。

雨停可以清晰地聽到自己骨頭發出的“哢哢”聲。

感覺自己像是年久失修的大鐵門,已經開始上鏽了。

玉林也是,木修還好,至少沒有發出這種驚天動地感動自己的哢哢聲。

真正難過悲傷的隻有雨停一個人而已。

因為她扭到腰了,感覺自己渾身都疼。

誰說器靈不會生病的?!誰說器靈天下無敵的?!

是誰說的是誰是誰是誰?!

她怎麽一點感覺都沒有?!

溫涼聽力好,他可以清晰地聽見那群學員熱身時身上發出的“哢哢”聲,聽得他都牙酸了。

“感覺他們身體不太好的樣子。”溫涼偏頭和顏北咬耳朵。

顏北看上去一本正經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