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涼就是那個時候動的手。
殺了數萬人,血祭他母親。
他們在大言不慚地說他母親死有餘辜,身為人仙他母親必須死。
為什麽?
憑什麽?
不過是一群不知感恩的畜牲罷了。
殺了就殺了,他滿身功德都不怕反噬。
有什麽可怕的,大不了神魂寂滅陪她母親去。
就是不知道他母親奢求了半生希望得到的,父親的愛,最後會便宜了誰?
不怪溫涼想的陰暗。
事實就是這樣。
他父親對母親,更多的是無感。
有很多長輩說,他父親是有苦衷的,他的父母曾經十分恩愛,所以才會有了他。
然後呢?
然後從溫涼記事開始,父親就沒有對他們母子露出過一個笑臉。
這就是愛?
更像是失去了新鮮感。
溫涼腦闊疼。
不想想了。
想太多就是對他這種浪漫主義者的折磨。
感情真的太複雜了他不配擁有。
新鮮感也太難維持了他也不配擁有。
黑煤球法則聽著溫涼一聲接一聲的歎息,下了一大跳。
溫又書大白天的抽什麽風???
反正他的識海裏沒有黑夜就對了。
大白天的溫又書擱那抽風也很嚇人的好嘛?
“溫又書你犯病了?”
法則小心翼翼地不過腦子地來了一句。
溫又書:“…………”
你媽犯病了。
老子隻是感歎生活不易而已。
“我在想怎麽把你賣給天道我得到了利益多啊。”算了算了,嚇唬嚇唬這個慫的要死的法則。
法則:“?!!!”麻痹溫又書老子好吃好喝哄著你你他媽要把老子賣了?!
畜牲!
你他媽還是個人嗎?!
溫涼流著鱷魚淚搖頭,不是不是,他是狐狸精,他是畜牲,他不是人。
黑煤球法則被氣走了。
他是真的一點也不想理溫涼了。
看著溫涼他就很難受。
溫涼這個畜牲。
果然他就是看走了眼引狼入室引火燒身自顧不暇還要帶著個狐狸精拖油瓶。
拉低了他的平均智商。
真是讓法則難受。
但是自己打不過燭九陰,所以還是算了吧。
他覺得現在的天空就很藍,現在的空氣就很清新的。
他是個沒有多大追求的法則。
安於現狀懶得努力。
和溫涼差不多。
反正都是懶。
唯一的差距就是他老一點,溫涼小一點。
一個被囚禁千萬年,一個被滅族割尾碎骨。
都是又懶又慘還是懶得努力。
說著自己下次一定可以一定可以一定可以,然後下次的就下次再說吧,反正現在他累了。
不想吱聲JPG。
如果可以的話請讓他下輩子也不要和天道扯上什麽關係。
等他學會跑路之後他就跑的遠遠的,保證下輩子都不讓天道找到自己。
說是孽徒也不過是對天道還有點不明不白的感情。
他想掐斷了。
天道會找到自己喜歡的,最適合自己的人。
而不是他。
這樣就很好,他會找辦法洗掉自己的記憶,然後遠走高飛環遊各個大小世界。
世界這麽多。
他也想去逛一逛。
人這一輩子可以住在一個小地方,但是也總要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