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殤幾乎每天都會來辦公室問題,沒有固定時間,有時候甚至撞不到一起,如果他恰好不在,別的老師會告訴他,班裏有同學來過。

    最近耳邊聽到顧殤的次數最多,才發現兩人無意間錯過了很多次。

    下課從其它班回來,對麵女老師手指在他桌上叩了兩下,秦鑰放下端著的水杯,抬頭看過去。

    “你們班那個誰......那個......”

    “顧殤?”

    好不容易想起來,鍾老師激動地拍了下腦門,“對,顧殤,剛下又跑過來找你,結果你不在。”

    秦鑰看了眼表:“我下節沒課,沒讓他等會兒嗎?”

    鍾老師指了指門口,“他說你們有約,就先走了。”

    腦中仔細搜索了一遍,沒有找尋到任何相關的記憶,他什麽時候約過顧殤?怎麽完全沒印象了?

    秦鑰欠了欠身子,“那他有說要去什麽地方嗎?”

    猶猶豫豫想了半天,最後反問了句;“好像是......體育館吧?”聲音聽起來不太確定。

    “我知道了。”

    離下班還有五分鍾的時候,秦鑰拽起身後的公文包,飛奔了出去。

    周一閉館得早,除了體育生,館內稍顯冷清。

    秦鑰:你在哪兒?

    拿出手機,給顧殤發了條消息。

    很快視頻彈了過來。

    隻是......沒等他接起來,電話就被掛斷了。

    屏幕顯示“對方拒絕通話”,手機突然沒了信號,網絡不暢,再發消息,看到的隻有紅色感歎號。

    心中那點不安越加強烈,腳下不由加快幾步,秦鑰樓上樓下找遍整個場館,也沒看見顧殤身影。

    耳邊隱約傳來打鬥聲。

    顧......殤?

    他拔腿狂奔,朝聲音方向尋了過去。

    體育館一樓盡頭,是個倉庫,門上用鎖鏈鎖著。

    裏麵碰撞聲不斷,貨架搖搖晃晃,鉛球砸在地上,發出巨響。

    晃了晃門上的鎖鏈,秦鑰後退幾步,一腳踢開虛掛著的鏈條,鐵門年久失修,早就生鏽,盡管反鎖,擰動幾下,輕輕鬆鬆就被他撞開。

    球拍、啞鈴跌落一地,貨架東倒西歪,兩人扭打在一起,對方身穿黑衣,手上拿著球棒,以口罩遮臉,顧殤身處劣勢,一直被動挨打。

    秦鑰突然闖入,打人的家夥驚了一下,手裏的棒球棒險些滑落。

    見一向高傲的小朋友被人捆著手腳,臉上立馬變了顏色,沒等那人反應過來,轉身便是一個旋踢,散發的氣場足以讓十米之內的人望風而逃。

    解決完眼前的人,一個箭步衝上去,蹲下將他背後的繩子解開。

    捆綁的痕跡深深刻在手上,手腕、腳腕顯出一圈紅痕。

    “還好嗎?能站起來嗎?”

    秦鑰摟著顧殤的腰,一把將人從地上撈起來。

    “你......竟然還會跆拳道?”受了一腳的人捂著胸口站起來。

    “你最好給我讓開!”秦鑰麵色陰沉,周身仿佛鍍了層冰霜,那雙柔和的丹風眼此刻目露凶光。

    施暴者嚇得一哆嗦,怕事情暴露,不肯讓開。

    方才顧殤正要發位置,後背受到撞擊,踉蹌幾步,被人推了進來。

    器材室空無一人,沒有任何光亮,對於怕黑的人來說,每一秒都是一種折磨,縮在角落久了,不安漸漸躍上心頭,尤其手機電量正一點一點消逝。

    眼睛逐漸適應,依稀看到人影閃過,來自暗處的拳頭毫無防備地落了下來。

    顧殤和他交過手,知道這人是練家子,秦老師這般能動口絕不動手的君子,想必應付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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