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自戀了！誰在乎你？”
秦鑰將顧殤甩在身後，自顧自地朝前走去。
“秦老師臉皮薄，不承認就算了。”顧殤小跑幾步追了上來。
“痛不痛啊？”秦鑰撫上少年的額頭，伸長脖子輕輕吹了吹那塊淤青的地方，呼出的氣灑在白嫩的臉上，被陰霾籠罩的人綻放著好看的笑顏看著他。
“不過，你以後還會去學校嗎？”
“新學校他們還沒看好，柔道隊我會繼續去的，我父母在這邊住不了幾天，忍過就沒什麽了。”
細膩光滑的皮膚如破殼的雞蛋，秦鑰剛開始確實是在很認真地吹氣，但沒一會兒他就走神了。
誰知顧殤這個時候轉過臉來，嘴唇滑過額頭，陽光充斥感官，時間定格在他親吻少年的瞬間。
“對......對不起。”大腦支配行動的弦斷掉，秦鑰下意識退開一步；“就......意外。”
整張臉像熟透的蕃茄一樣，靠近時聞到的柑橘味此刻正一點點散開，酸酸甜甜，仿佛擁抱過一般，周身被少年習慣用的香水味籠罩。
秦鑰在那兒扭扭捏捏半天，顧殤實在看不下去了，開口道：“哥，是你親的我，又不是我強迫的你。”
“那怎麽辦？”
“又不是失身！能怎麽辦？”
聲音軟得像撒嬌一樣，聽得顧殤全身麻酥酥的，心底莫名升起一陣煩躁，轉念又想逗逗這個二十三歲、在這方麵依舊表現得很純情的心上人。
“咳咳咳，讓我負責也不是未嚐不可，可你不願意啊！”
見他憋著笑，一本正經的模樣，秦鑰猛地反應過來：“滾遠點兒，小孩子家家負什麽責！”
“既然你覺得抱歉，公平起見，失去的我當然要討回來。”
顧殤眼角帶著淡淡的笑意，不知道他心裏又在打什麽鬼主意，那道身影擋住了他的視線。
少年踮起腳，在他唇上輕輕碰了下，很短暫，卻讓他頭暈目眩，狂亂蹦躂的心久久無法平靜。
“你......”
“總得讓我報複一下吧！”
少年嘴角露出得逞的笑容，比任何時候都要燦爛。
“昨天贏了沒和教練說一聲就離開，我今天得回趟柔道隊，這次休學給大家添利不少麻煩。”
顧殤如風一般從他身邊飛過，轉頭衝他擺了擺手。
“晚上見！秦老師。”
失神地望著跑遠的背影，秦鑰機械地回了句：“晚上見！”
沒有任何技巧，甚至稱不上一個吻，簡簡單單的碰觸，就讓他的心亂成這樣。
他越來越搞不懂自己了、關係挑明後不是應該保持距離才對，竟然還縱容那個沒大沒小的家夥對他亂來。
在昨天的比賽中一雪前恥，再次回到柔道隊，學弟學妹一窩蜂湊了上來，嘰嘰喳喳很是熱情，不太會和人熟絡的顧殤，生疏地和大家打著招呼。
“還好你最後關頭趕來了，不然真的要取消你比賽資格了。”許教練把顧殤叫到自己辦公室。
“我準備了那麽久，無論如何也不應該前功盡棄啊！”
“我知道，練習柔道，平常有個什麽跌打損傷很正常，但也不能每次比賽都一身是傷的趕來吧！”
抬頭對上教練的視線：“您想說什麽？”
“上次預選賽不是失誤，對吧？”
“有什麽關係嗎？”
“當然有關係，帶傷上場怎麽可能不影響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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