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殤不問清楚心裏難受：“昨天是你送我回去的？”
秦鑰想當然地點了點頭：“是啊！”
顧殤強裝鎮定：“那個......我沒做什麽過分的事吧！”明明是個疑問句，卻用陳述的語氣問了出來。
“呃......我想應該是吧！”
秦鑰挑了下眉，音調拉得老長，讓人很難不去多想：“幹嘛這麽看著我？所以到底發生什麽了？”
原來是想套他的話，秦鑰覺得好笑，於是故作神秘地眨了眨眼睛：“我想......你應該不會想知道的。”
顧殤“......”
柔道大師賽現場，秦鑰坐在觀看席上，打了幾通電話沒人接，剛沉下心來看比賽，突然被燕寒之拉去後台，“幹嘛？我還以為你不來了。”
“事態緊急，你先換上，我待會兒再和你解釋。”手上多了身道服，沒等秦鑰反應過來，就被推進隔間。
“姓燕的？你帶隊參加大師賽了？”
燕寒之退役後，不少道觀請他坐鎮，甚至國外的道觀也邀請過他，可他當時一心撲在職業道路上，並未接受。
奈何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就算燕寒之寶刀未老，狀態也未必能與年輕時相比。
國家隊新一年選拔主力，讓他意識到，自己的時代已經過去了。
他需要生活。
走下神壇的燕寒之被鎮江最大一家道館崇海道觀，重金聘請，給備戰國家隊的年輕人當教練。這些年確實帶出不少能力出眾、戰績出色的專業選手。
“我是評委！”
“哈？”秦鑰的耐心所剩無幾，馬上就要發飆。
“那你幹嘛還讓我幫你買票？”
“這不臨時決定的嘛！退役的事我知道你有你的原則，你不想說，我也一直沒問，可今天真的十萬火急，我們道館的王牌出車禍了，腿打了石膏，沒辦法比賽。”
秦鑰頓了下，“所以呢？”
“所以你能不能替他打這一場？”燕寒之以為秦鑰會賣他這個麵子。
見裏麵的人陷入沉默，他乘勝追擊：“我也是沒辦法了，才出此下策，現在道館確實沒有戰績能夠達到大師賽級別的人，總不能讓小雞崽們上場找虐吧！”
“抱歉，你找別人吧！”秦鑰從換衣室出來，道服還給燕寒之。
胳膊被人拉住，“打一場指導賽而已，這場比賽有關崇海道館下個季度的排名，幫個忙！”
“我說過，我這輩子不會再碰柔道了。”
“我不相信，酒吧門口的混混，我幫你處理了，你還欠我一次。”他看著秦鑰一步步走到今天，視柔道入命的人，燕寒之不相信秦鑰可以真的放下。
老師當街和人打架，即便沒有動手，被人看到也說不清楚，那幾個雖然上次被顧殤教訓得不輕，保不準回來尋仇，顧殤馬上就要打高中生職業聯賽，被人知道動手打人，怕是要被取消資格。
姓燕的拿校外打架說事兒，擺明讓他拒絕不了。
秦鑰重新對上燕寒之的視線，“我可以幫你，但比賽錄像不可以流出，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場上燈光調暗，我不希望被人認出來。”
見秦鑰鬆口，即便提再多的條件，都讓工作人員照做。
上場順序換到最後一個，一年多沒有打過比賽，再次踏入熟悉的環境，複雜的情緒湧上心頭，邊上大燈滅了三盞，突發狀況引來無數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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