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子從不同方向襲來,打在身上,秦鑰瞄了眼巷子口的監控,留下證據後,擼起袖子全力反擊,就算他近身搏鬥再不濟,對付幾個小毛賊也不在話下。

    拳拳到肉,秦鑰打起架有股狠勁兒,跳起來一個飛踢,男人接不住後退幾步,閃身後踹,躲過後麵的攻擊,曲起肘部撞擊側麵襲來的人。

    敵不過對方人多,以一打十,明顯招架不住。雖然放倒不少人,卻沒能全身而退,背上又挨了一棍,血順著袖口流了出來,他跪在地上,臉上寫滿不服氣。

    “你大爺的,有本事單挑啊!” 就在他強撐著想要站起來時,從遠處拋來一顆球,砰地一聲砸在為首的腦門上,小偷手一鬆,懷裏的包飛了出去。

    太陽有些眯眼,秦鑰抬頭望去,整個人呆住了,仿佛是從光裏走出的少年,清爽的粽栗色頭發,額前兩撇張揚碎發,穿著一身白色衛衣,腳下踩著滑板,意氣風發。

    他後腳向下壓板,翹起滑板前端,利用後輪在空中三百六十度旋轉,以一個帥氣的姿勢落地。撿起丟在地上的包包,朝這邊扔了過來。

    踩上滑板,又一個漂亮的滑行,停在秦鑰麵前,少年戴著一頂黑色的鴨舌帽,臉被擋住大半。

    顧殤收起地上滑板,拽起發愣的人轉身就跑,怕後麵的人窮追不舍,隻顧一個勁兒地朝前跑。迎麵吹來涼爽的風,秦鑰的傷口好像沒那麽痛了。

    被幾根修長的手指握住,秦鑰低頭偷偷看了一眼,那雙手和人一樣白,比他大,且指節分明,不是很多肉,指腹的繭像是長期磨損留下的。

    記起搶回來的包還在自己懷裏,秦鑰勾了勾顧殤的手指:“要不......我們去警察局吧!”

    顧殤停下來,輕喘著氣:“好”

    警察記錄案件需要兩人的信息,少年掏出身份證。

    十七歲?用手比劃了一下,十七歲就已經長到他肩膀這裏了,心裏不禁暗自琢磨,長這麽高,吃什麽長大的?

    簽完字抬起頭,秦鑰才透過帽簷,看清少年的長相,麵容清秀,鼻梁高挺,雖說眉眼略顯稚嫩,臉上還有點嬰兒肥,卻並不影響好看。

    夜幕降臨,街道兩旁的路燈亮了起來,迎接歸家的人們。汽車呼嘯而過,劃出一條亮麗的弧線。少年挺著筆直的腰背,從秦鑰身旁默默飄了過去。

    似乎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怎麽說顧殤也算是秦鑰來鎮江認識的第一人,於是開口叫住了他。

    “喂,顧歹小朋友。”

    顧殤冷冷地轉過頭,“你叫我?”

    秦鑰望了眼四周:“這裏就咱們兩人,還能叫別人不成?”

    “我不是小朋友。”秦鑰一本正經地回答道。

    “還有我的名字叫顧shang不是顧dai,有點文化行嗎?”

    小時候習慣隻看偏旁念字,覺得還挺省事的,沒想到有一天,還能遇到知識盲區,好歹秦鑰也是正兒八經碩士畢業的,說出去挺丟人的。

    “對不起,我錯了,是我沒文化,我就是想問個路。”冷不丁同某人寒氣逼人的眼神撞上,不自覺地倒吸了口涼氣,秦鑰握著那張被他捏得發皺的紙條:“幸福裏,你知道怎麽走嗎?

    顧殤指著路牌,“從這個方向直走,看見路牌左轉。”

    秦鑰走了幾步,朝身後擺了擺手,“謝謝啦。”

    顧殤最後補充了一句:“這個點已經沒有公交車了,你最好打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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