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王大媽被誇得心花怒放,從屋裏端出一盆玉米,用袋子一包,往秦鑰的背簍塞了幾根。

    隔壁的李大嬸聽見聲音,撩開門簾,“小鑰,剛從地裏回來?我烤了紅薯,還熱乎著呢。”

    “不用麻煩了,我不是小孩子了,自己可以照顧好自己的。”

    “你多大在我們眼裏都是小孩兒,你爺爺這兩天去城裏,可不得我們照顧你嗎?”王大媽幫他把簍子扶正,笑得嘴角都咧到耳根處了。

    說起來爺爺走了也有一個星期了,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秦鑰喂完豬,累得連飯都不想吃了,頭往枕頭上一靠,沒一會兒,眼皮就撐不住了。

    迷迷糊糊聞見了小米粥的香味,睡夢中的人舔了舔嘴巴。

    直到香味飄得整個房間都是,他才從床上坐起來,順著那個味道進了廚房。

    看見熟悉的身影,一個箭步衝了上去,從背後抱住站在灶台前的爺爺,抓著他的胳膊左右搖晃,“爺爺,你終於回來了,沒有你的日子我真的是一刻也過不下去。”

    秦老頭吹胡子瞪眼道:“少貧嘴,我還不知道你,是不是又沒好好吃飯?桌上的泡麵桶吃完了也不知道收,天天盡吃些不健康的東西!”

    “這不是忙畢業的事,沒顧上。提交完論文,總算可以喘口氣。”秦鑰揉了揉酸脹的眼眶。

    “你呀!是該想想以後的事兒。”秦老頭甩掉黏在身上的牛皮糖,端起那鍋小米粥進了裏屋。

    他在桌前站了一會兒,從兜裏掏出一張單子,正要扔進垃圾桶裏,瞧見一個金黃的信封,躺在啤酒瓶底下,幾個紅色的大字格外醒目。

    秦鑰從門外進來,動作僵住:“爺爺,你聽我解釋......”

    話說到一半被打斷:“解釋什麽呀?找到工作是好事兒。”秦鑰把人扶到椅子上“您先坐。”

    秦老頭半年前說他托城裏人幫秦鑰找了個差事,重點高中老師,收入穩定,待遇也不錯,還沒有人麵試一次就通過,更何況他才剛拿到教師資格證,他打電話確認過,名單上的人確實是他。

    打從一開始就沒想當老師,秦老頭天天在他耳邊念叨,多一個選擇,多一條出路,他才拉著臉去報了名,以為隻要考不過,秦老頭就不會再存這個心思。

    他自己也沒想到,考場上超常發揮,陰差陽錯,以一分壓線考入教師這個行業。做了很長時間的思想鬥爭,沒想到扔垃圾桶裏還能被這眼尖的老頭兒給看見。

    秦鑰說:“我研究生才剛畢業,找工作的事不著急。

    秦老頭坐不安穩了,“怎麽不著急?難不成你還想一輩子留在望溪村不成?”

    “之前上學已經離開您一陣了,這次我不想走了,而且待城裏特憋屈,我在山上野慣了,不如放牛、養魚來得愜意,再說了,我也不是教書那塊料!”

    “胡說八道!”秦老頭氣壞了,一巴掌拍過去。秦鑰摸著頭嘟囔:“您再把我打傻了不成。”

    “這件事沒得商量。”秦老頭從床底拿出以前當兵用的皮箱,由於許久沒有打開,上麵落滿了灰,一層土蕩了起來,嗆得人直咳嗽,“下個禮拜,去鎮江找你二叔,相互有個照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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