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已經消失的過往,再去回憶,除了做一張掉了色的照片以外,再沒有其他意義了。白之一總是這樣想著,因此,白之一總不是一個會沉湎在過往之中的人,唯獨有發生過的對他影響很深的事情會一直影響著他,改變著他,即便他已經從那些事件之中走出來了。

    過去的事情想多了,不就活在了過去麽?白之一想,任何生物都是應該活在現在的,而自己又沒有什麽非得沉湎不可的理由,又何必總要與過去過不去?

    白之一自認為還是一個明白事理的人,並且條理清晰的必要的,白之一總是想著,若是日後自己也能有個孩子——當然不論是從哪兒來的——自己當然一個父親,一定也會是個好父親。

    白之一並沒有什麽想要一個孩子來彰顯自己是一個好父親的自戀隻得的打算與心思,隻不過是出於正常的對於自己的幻想而已。

    一個好父親、一個好孩子、一個正直公平的好騎士等等,都是白之一對自己的設想,這不是因為過去那件自己惹下的麻煩事兒,隻不過是因為那麽一件事,而看清了自己未來的方向而已,畢竟,又有誰想一輩子當一個隻會惹麻煩的小祖宗呢?

    有時候白之一總是會忍不住地想著,若是自己真的有了孩子,自己一定是開明的,開明與開明相比較,並不是一個更好一個更劣,而是對於孩子來說,他應該有自己獨特而鮮明的個性與模樣,白之一認為一個開明卻嚴厲的父親是對孩子最好的。

    其實總是如此,白之一輕聲笑著,自己總是這樣,分明是一個很正經的人,卻總愛幻想些不可能的事情。白之一自己也說不上來自己到底是為什麽想要一個孩子——並不是出於一個對於有男有女還有孩子的三口之家的豔羨,畢竟,白之一甚至沒有想過自己會和女人結婚並且組成家庭。

    或許這種應該稱之為悶騷?石景楓暗暗發笑,搖了搖頭,心想哪兒有這樣的人?自己說自己悶騷,那讓別人說什麽去?難道別人還能罵你明騷不成?

    白之一心裏覺得好笑,裂開嘴搖晃著脖子,像個不怎麽正經的少年,正在寬闊的街頭漫步,渾身上下沒個正行,走起路來跟個發電機似的,脖子都在一抖一抖。

    真是看不出來像一個地位崇高受人尊敬的騎士啊。這種一身痞子氣的街頭少年,卻是白之一所沒有經曆過的一段時光,偶爾看著了也不覺得厭煩,也會偷偷打量打量的。

    此時無意間心底裏想著這些,身子也沒有止住模仿的身形,搖搖晃晃,既像那些痞裏痞氣的少年,也像一顆正在忍耐寒冬的水草,整根葉子自上而下都冷得發著抖,不斷地哆嗦著。

    白之一卻沒有發覺,仍舊小幅度地晃動身軀,樣子很有些滑稽,兩不像。但白之一卻不在意這個,隻是晃動,搖搖欲墜。

    一雙眼睛緩慢地閉上了,白之一有些疲憊,心中想著,為什麽會忽然想起這些呢?難道說自己真的就這樣無聊了麽?要靠胡思亂想和回憶來打法時間?

    他想起了先前用來忽悠石景楓時所說的話,“難道你還能夠欺騙你的內心麽?你在想什麽,你的心裏還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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