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等,不對,石景楓眉頭一皺,意識到了問題所在。原本他張開了嘴正準備說些什麽,此時卻又跟著閉了下來,仿佛正在思慮措辭。

    根本不是思慮措辭,而是直接推翻了先前所下定的結論。石景楓心中喜出望外,發現找到了說服自己的方法了。

    自己既然能夠準確意識到白之一是在洗腦,試問,又有哪一個被洗腦的人會意識到自己正在接受洗腦呢?這是一種無法被證明,也無法被證偽的事情,而是否需要證明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能夠意識到這種事本身,就說明,自己並未完全相信白之一所說之話。

    否則,若是自己完全相信了,又何必在這裏想東想西地揣測自己到底有沒有被洗腦呢?這根本就是一個偽命題,一個蓄謀已久的圈套!

    石景楓心中暗罵著白之一的卑劣,同時心裏暗暗措辭,待會兒應該怎樣反駁白之一的套路,並且將他擊潰——這實在是一項很有挑戰性的任務。

    真是前所未有的挑戰!石景楓心中竟然有些興奮,日後說不定自己還能寫一本自傳,就是用什麽勇鬥邪教或者勇鬥洗腦的傳說。

    是的,至少在石景楓看來,白之一這種行徑,已經和邪教的傳教人員差不多了,根本就是故意給你設下圈套嘛,並且還要讓人相信,盡管這不是有意為之,或者說有物質目的的圖謀,但是這不正好說明了白之一企圖控製人精神的事實麽!

    石景楓心中暗暗感歎,心想真是看不透的白之一,居然還能玩的出這一出,自己倒真是小看他了,但就算如此,石景楓也並不代表著他就認可白之一所說的話,以及他的觀點。

    但是,石景楓卻也明白,自己就算要這麽栽贓白之一,自己也不一定就能夠隨隨便便解釋得通的,且不論自己得出這樣的結論有無證據支撐,光是這麽一廂情願的邏輯鏈,自己都不相信好麽!石景楓心中複雜,看向白之一的目光也透著一股不言自明的複雜意味。

    其實,自己完全沒有證據表明白之一就是在洗腦,白之一完全可以拒絕承認,並且反咬一口是他在陷害,畢竟,自己也沒有什麽證明支撐自己的論點不是?石景楓沒辦法令他覺得難受的一點點。

    若是自己要說白之一在洗腦,那麽白之一完全可以說自己沒有洗腦啊,反正兩人都拿不出什麽證據,隻能各執一詞。

    而且,自己若是真的冒冒失失地上去直接這麽說的話,石景楓想了想,怕是這正是白之一所希望看到的吧?石景楓想著,若是白之一的話,一定會先拒絕,再做出一臉被侮辱的委屈表情,最後等到自己拿不出來證據的時候,白之一再為自己平反,同時狠狠地放嘲諷。

    這就是白之一做得出來的事情!石景楓心中再無懷疑,心想,這一切一定都是白之一早就計劃好的,自己先前可是被他坑了一回,這一次可不能再這樣冒冒失失地自己跳到坑裏去了。

    說起來,白之一自認為這還是第一次坑人,以前不過是隨口調笑罷了,自認為與什麽故意坑人離得很遠,但是這一次不一樣,這一次他是真正克服了心中的壓力,決定玩一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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