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川啊,”石景楓語重心長,促膝長談,決定與相川代擺事實,講道理,總之無論如何,今天都要達成自己的目的,“咱們還是先把你的事兒給解決了再來回首往昔,你說怎麽樣啊?”

    “我的事兒?”相川代一臉懵懂表情,心想我的什麽事兒?但隨即便回過神來,知道石景楓要說什麽了,同時心中冷笑一聲,道,“這就不想聽了?年輕人沒點耐心可怎麽行?”

    “不是不想聽,”石景楓反駁道,隨即又愣了愣,搖頭歎氣,一副不堪回憶的表情,道,“確實,比起聽你抱怨你的遭遇,也比聽你回首往昔要有趣得多啊!”

    “因為前者可以引人發笑?”白之一在一旁補充問道,石景楓身體不由自主地一個顫抖,同時顫顫巍巍地轉過頭,去看白之一的目光,同時心想,這廝啥時候又跟相川代混一塊兒去了?怎麽這時候又開始幫他說話了?

    雖然白之一這麽說,但石景楓可不會承認,遂冷笑一聲,說道:“到底是引誰發笑?之一,這話可得說清楚啊,否則說不清楚錯怪到了我腦袋上,那可就真是傷及無辜了。”

    “傷及無辜?”白之一也眯起了眼睛,打量著石景楓,唇角溫和的笑容瞬間變得冷峻起來,簡直如同閃著寒光的刀鋒一般淩厲冰涼,“好一個傷及無辜,難道你說這話是想要暗示你是無辜的麽?你的意思是我在故意陷害你?”

    “我可沒有這麽說!”石景楓立即矢口否認,同時眼睛裏撲閃過狡黠的一抹目光,如同一隻一躍而起,身形一閃之後便滾進灌叢的狡詐狐狸一般,正在引誘獵人上鉤,“分明是你在栽贓嫁禍!自己笑了不敢承認,居然栽贓到我頭上,我是何其無辜啊!”

    石景楓聲淚俱下地哭訴著白之一的惡劣行徑,簡直快要將自己描繪成慘絕人寰的悲慘少女了,和古時裏賣身葬父的妙齡少女一樣,令人感到心酸。而那些事情,很有可能才正是令他覺得難受的一點。

    此時石景楓入了戲,覺得自己簡直可以和那樣悲慘的少女比肩齊行,在催人淚下的程度上完全不輸給他們。石景楓情至深處,覺得自己都快要被自己給感動了,簡直要落下淚來。

    “唉,白之一,”石景楓搖著頭歎著氣,身子自帶一層博取同情招人憐憫的氣場,一身的委屈無處訴說,又不得不打碎了牙往肚裏咽,這樣的心酸與悲痛,被石景楓驚人的演技給還原了!白之一看在心裏,驚在心裏,都快要自己罵自己一句不是人了,熟料石景楓話語不停,又繼續道,“我本以為我們打小一塊兒長大,青梅竹馬,桃李相知,縱有萬般委屈,也應該是你最懂我……”

    白之一心中簡直叫苦不迭,心想這怎麽自己隨口說了兩句,又將其戲精人格給激發出來了呢?難道說這就是傳說中的後天性潛能?

    這都叫什麽事兒啊!白之一覺得,石景楓的委屈算什麽,分明自己才是最委屈的,不過礙於此時自己理虧,或者說石景楓風頭正盛,壓過白之一一頭,讓他不敢硬上,但白之一又豈是那麽容易認輸之人?決定暫避鋒芒,等時機成熟,石景楓攻勢疲弱之時自己再舉兵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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