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事件再一次走回正軌,仿佛命運使然,冥冥之中皆有注定一般。

    此時的石景楓正是這般想著,心中感慨萬千。正一本正經地聆聽時代的召喚……啊不,應該說是相川代的召喚。此時的相川代就如同一名聖潔而高傲的召喚師一般,正一臉虔誠地捧著一本經書,嘴裏念叨著他聽不懂的文字,召喚出屬於他的召喚獸。背後的光是天父的祝福。

    石景楓一臉乏味地為這場不怎麽有趣的單口相聲添油加醋,一會兒相川代是一名神父,一會兒又變成了專業課上喋喋不休的教授,而召喚師這種既神棍又兼具武力值的形象是先前石景楓腦子一熱,瞬間開竅所想出的。

    重點不是在於他像什麽,重點在於,他所相像的這些形象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都是一個喋喋不休很是煩人的形象啊!神父、教授以及念叨著聽不懂的文字的召喚師,不都是這樣麽?

    石景楓心不在焉地為相川代寫起了動作戲,譬如說在召喚師峽穀與另一個召喚師一決高下然後英雄救美反被救之類的滿足他個人惡趣味的故事。不是他不想尊重相川代,隻是他現在所說的東西實在是太無聊,他是——對天發誓——真的聽不下去,光是聽見他講話就想打瞌睡。

    此時相川代正在孜孜不倦地朝白之一和石景楓述說著他年輕時候的過往,以及那時候的經曆,隻有在講起這些的時候,以及無處不在的唏噓在提醒著另外兩人,這位,真的年紀不算小了。

    天知道話題是怎麽變成這樣的,但石景楓保證,他隻不過是誘導性地說了兩句之後,自問自答地回憶了下青蔥過往,話題便如同脫了韁的野狗、沒了刹車的野馬,不可控製地朝前奔去,以至於石景楓來不及說一個不字。他開始體會到了自己心中的滿腔柔情。

    石景楓真的受夠了這群人了,他轉過頭看了看白之一同樣的麻木雙眼,心想這位到底是怎樣的想不開,才會任由話題這樣發展,就像以前那樣牢牢掌控住話語權不好麽?幹嘛非得任其野蠻生長?石景楓想,話題還沒有開始野蠻生長,他倆的墳頭草都快要野蠻生長了!

    一個不會掌握話語權的領導者永遠不是一個真正的領導者!石景楓憤憤想著,心想自己和白之一怎麽能夠在這一陣地失守?難道說,這還是相川代蓄意而為之?

    但不論石景楓怎麽琢磨,總是不由自主地就跑偏了心中想法,一會兒耳朵耷拉著,但相川代說得興頭上亢奮的語氣傳來,再慢悠悠地從他腦子裏過一遭,石景楓原本所想,便都記不得了,隻剩下先前從一隻耳朵進,從另一隻耳朵出繞了一圈時所造成的輕微翁鳴。

    石景楓有些煩躁地揉揉耳朵,他感覺自己仿佛真的聽見了什麽聲音似的,但卻又不敢確認,他分明可以用“自己得益於對風的使用而比相川代白之一的感覺神經都更加敏銳所以我能聽到的他們未必能夠聽見”來說服自己,真的有聲音正在發生。

    但是自己卻沒有被這樣的說辭說服,而是選擇了懷疑,這又是怎麽回事兒呢?石景楓漫不經心地想著,已然已經忘了先前在思考什麽事,但沒有關係,畢竟無論思考什麽,都比就這樣安靜地去聽相川代重述那些過往要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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