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倆在合夥耍我?”白之一沉下麵色,眯了眯眼,說道。

    白之一的語氣與平常別無二致,最多更加低沉了一些,但說出的話卻並不是那麽令人輕鬆,甚至其中暗含的警告意味讓石景楓心中不由得蕩開一陣漣漪。

    完了,石景楓心想,他見不過不少人發怒,有些外強中幹,很喜歡做出一副自己要開始發脾氣了的跡象,以此要換取別人的示弱,但這種心底未必就有那個底氣發怒。

    同樣,也有有底氣也愛做出這副模樣的人,但他們大都不會持續很久,有些很短暫或者就小小的發泄一下,就算了事。

    比這格局更高的,就是不怒自威了,像是古時候的鄉紳或是官員似的,這種人比較難應付,大都是真正有想要達成的目的,通過這種手段來換取自己想要的目的。

    石景楓最怕,就是像白之一這樣,生起氣來看似和平時沒什麽兩樣,但其實哪兒哪兒都不同的狀態,並且連語氣還能和煦,不知情以為是豔陽高照,知情的那就是三伏天啊,比平時不知道要熱上好幾倍。

    “一人做事一人當!”石景楓硬著頭皮道,手一揚,指向相川代,“這事兒都是他做的和我沒關係!之一咱倆那麽多年交情你還信不過我?你有賬找他算我是無辜的!”

    相川代剛剛還一臉欣慰立馬就轉變成了痛心疾首,同時敢怒不敢言,隻好輕微地將怒火發泄道石景楓的腦袋上:“我真是錯看你了,還以為你是個講義氣的人,但卻沒有想到,居然是個出賣朋友背信棄義的叛徒!我鄙視你!”

    說著,相川代便豎了兩個中指,直直地立在空中,就連受傷的右手也都顫顫巍巍艱難地比出了一根中指,如同什麽練了一陽指的武功絕學一般。而如此奇怪的一點事情,總是令自己感覺到一絲難受的問題所在。

    “什麽背信棄義,”石景楓一臉鄙夷,同時鄙視道,“我這叫大義滅親,啊呸,哪來的親?我這是不徇私枉法好麽,也是為了幫你積極改正錯誤……”

    一旁的白之一仿佛被觸發到了什麽關鍵詞,回過頭道:“幫誰改正錯誤來著?我還記得你之前還說……”

    “之前我說的就是幫助相川改正錯誤!”石景楓截斷了白之一的話頭,義正言辭道,“正是因為在我心中,將朋友放在第一位,我才真心希望他能夠知錯就改,我這也是為他著想!之一你說對不對?”

    “你是希望我說對呢?還是希望我說不對?”白之一微笑著看向石景楓,明明是很簡單的一句問句,卻看得石景楓後背生汗,從裏向外透著一股涼意。

    “嗬嗬嗬……”石景楓幹笑,他不知道怎麽回答這個問題,於是直接采取消極不麵對的態度,決定忽視掉,同時在心中措辭,準備對相川代發起新一輪的討伐,在言語上戰勝對手,為自己免去罪名。

    石景楓眼珠子一轉,想起了某篇大名鼎鼎的討賊檄文,正準備拿過來照搬一下,不僅要在內容,還要在文采上打敗對手,卻不料相川代忽然開口:“都是石景楓慫恿的,如果不是他,我根本不會這麽做!”

    石景楓話到嘴邊,硬生生咽了下去,他一臉無辜地看向白之一,後者正含笑著回望著他,一點沒有要表態的意思。

    一瞬間石景楓就明白過來白之一的意思,這是要讓他和相川代相互爭鬥嘲諷,白之一自己好坐觀虎鬥,看好戲啊,這可真算得上一手好計謀,並且他先前說的話自己既然接了招,還推諉到了相川代腦袋上,現如今相川代回應了,無論白之一是否表態,自己都得和相川代打擂一場,決定輸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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