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之一滿頭黑線,合著剛剛那些話是編出來故意說給相川代聽的麽?雖然說這種感覺不太好,但是白之一還是覺得不應該說這種話出來給相川代聽,他一腦袋的腦洞,不知道又要就這個事情編出多少東西來,盲目給了他希望,到時候希望破滅的感覺,可是很不好的啊!

    “我可以沒有亂說噢,”石景楓像是知道白之一在想什麽似的,俯身在他耳邊輕聲說道,“這裏的空間確實不小,但也沒有我說的那麽大,我用風探測到的,大概有三四十平米的大小,對於一個樓道來說,確實大的過分了,更過分的是,居然是樓梯僅占整個麵積的一半。”

    白之一腹誹道,一樓客廳攏共算在一起怕是不下三百平米,他居然一出口就是客廳的一半,那就是一百五十平米,而這裏的實際麵積連客廳麵積一半的零頭都沒有,也好意思說這種話?等到時候開了門,去了二樓,謊言戳穿,怕是不知道相川代又要發什麽脾氣。

    白之一想了想先前相川代一秒前還笑著跟著跟他講話,下一秒就忽地手握成拳朝著自己胸口狠狠打來,那一瞬間爆發的力量竟然是將白之一嚇愣在當場。

    那樣的力量並不算多麽強悍,甚至對於白之一來說完全可以化解掉,無論是用多麽輕鬆巧妙的方式,但是,放在一個普通身上,白之一卻是感覺到了不可思議。

    一個普通人,尤其還是整日坐在研究桌前的科研人員,能有多大的體力?又能有多麽強的肌肉爆發力?光是最初遇見相川代時他從列車頂上踏碎車窗玻璃翻進車內之時便已經覺得很不可思議,此時再一次刷新了他的認知。

    白之一單手握緊成拳,慢慢放在先前被相川代一拳擊中的左胸,盡管因為有鎧甲的隔絕,他並無什麽痛感,甚至連感覺都不打,但卻仍然感覺到了一絲異樣,仿佛是被什麽東西,“砰”的一聲擊中心底似的,無法逃脫,避無可避。

    那就是一個,你拿走、或者是戳破了僅剩的所有幻想的普通人蘊藏了所有力量的一拳麽?白之一心口有些悶悶地疼,並不是突如其來的,而是緩慢地抽搐,像是將心房心室上連接的血管一根接一根緩慢拔掉似的。當然了,還是很有可能成為自己心底裏的那麽一係誒奇怪的那些念想也全都給講清楚了之後才行吧?

    這樣的疼痛弄得他喘不過氣來,他第一次覺得,自己可能有點太不合時宜了,很多事情遠不像自己所想象的那樣簡單。

    其實也不是簡單,白之一心裏清楚,不過是大家的世界觀不同罷了,他們既不是一個國家,也不是一個類型的人,甚至連工作都天差地別,相川代是成天坐在研究室裏的研究員,而白之一則是每天都要想著怎樣更好地戰鬥,怎樣更好地將劍送進巨龍胸口的騎士。

    白之一想,絕不僅僅隻是一種榮譽,而是一種責任,一種群體的精神,每一個騎士都代表著其他騎士,因此每一個騎士都應該以身作則,將這個群體的榮光更好地帶到大陸的每一個角落,以及角落裏生活的每一個人身上去。

    但那番話卻是有違自己身為一個騎士的信念的,白之一心中懊惱,還是這段時間和柳也混在一起,對自己有所懈怠了啊,他應該成為,並且想要成為的,可不是這樣的人。

    盡管他很喜歡這樣的柳也,但自己卻沒有辦法做到這樣,畢竟這與他的目標是有矛盾的,白之一心想,他應該更好地進行自我約束,自我管控,時刻恪守騎士精神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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