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最後還是白之一出麵打圓場,關切道,“相川,你的手怎麽樣?”

    “不需要你假惺惺地充好人!”相川代委屈地抱著右手,往一旁轉了轉,擋住白之一的視線,“反正你就喜歡在背後偷著樂對吧!我心裏都清楚!”

    “隨口開個玩笑嘛,”白之一訕笑道,“誒你別是還記仇吧?這種事都已經發生了,逗你開心下,不要這麽介意嘛!”

    “哈?逗我開心?”相川代先前沒笑,這時候倒是給氣笑了,“我看分明是你想逗自己開心才是吧!什麽逗我開心,光會說些光麵堂皇的話來!”

    “你怎麽一口傲嬌的口氣……”石景楓及時發問,簡直就是扇陰風之高手,點鬼火之能人。

    相川代無語凝噎地沉默了下,石景楓卻覺得這樣的沉默十分詭異,畢竟有話講說,爆發前的沉默才是最可怕的,而爆發也很令人可怕啊!

    石景楓覺得自己還是離遠點做個安靜的吃瓜群眾好了,畢竟他實在搞不太懂相川代的路數——一個發怒會把自己的手指給弄斷的人,簡直就是傳說中道上混得開的瘋子型男人啊!

    果然,白之一正在慶幸,石景楓居然這麽夠義氣,幫他分擔了仇恨,結果,轉眼一看,石景楓在哪兒都看不清楚了,白之一心頭一沉,就不應該相信那貨啊!

    “你別聽石景楓亂扯!”盡管找不著石景楓人在哪兒,但白之一還是會物盡其用的,用來當一下擋箭牌不也挺好?“他就是個沒下限的!我給你講啊相川,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放平心態,等日後再慢慢找他算賬。”同樣的,還是很有可能成為自己心底裏的那麽一些奇怪又難受的事情才行吧?

    “為小白你不仗義啊!”黑暗中傳來石景楓的怒吼聲,同時惡狠狠地指責,“先前還說青梅竹馬,這就是你賣了我的借口?”

    “說的跟誰不是似的,”白之一也是破口大罵道,“嗬,男人!都是狗子!”

    “你這麽說我就不樂意聽了,”石景楓反駁道,“你看看別人相川,多好一個人啊,被你弄成這樣,你呢,不僅不反思,到了現在還要夾槍帶棒地辱罵別人一頓,看似是在罵我,實際上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你是在罵相川!”

    同時,石景楓諂媚地對著相川代說道:“相川啊,不是我挑事兒,這要有人這麽罵我,我可不能忍!”

    “噢,是嗎?”相川代冷眼旁觀一陣,此時忽然接了話茬,問道,“白之一罵得可是‘所有男人’,你不是男人麽?”

    “當然是!”石景楓話沒過腦子,立即說道,但說完就後悔了,到底還是自己中了相川代奸計啊,這廝挑破離間這一手玩得真溜啊!

    “嗬嗬,那你可不能忍啊!”相川代模仿著石景楓先前的口氣說道,“上吧,你開路,我輔助!”

    “不行啊大佬,”石景楓情急之下拒絕道,同時又說,“你知道,我根本打不過小白,還是你上,我給你端茶遞水,安穩後方。”

    “我這樣就打得過了?”相川代搖搖自己的右手,像是沒有骨頭般往下垂。其實相川代最多就斷了一兩根手指的指骨,腕骨根本沒事兒,但卻偏要做出腕骨受傷的模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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