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川代欲哭無淚,心想難道這才是這廝的最終目的?

    但白之一心思太難以捉摸,相川代實在是看不透啊,隻好猜測為這隻是偶然事件,和白之一的心中算計並無關係,又隻得忍氣吞聲將這份突發事件結果吞進肚裏。

    “呦,火氣這麽大啊?”白之一做出一副吃驚表情,同時發出嘖嘖聲,“相川同學啊,你真是太不愛惜你恩師家的東西,這可是樓梯扶手!你恩師年紀那麽大,要是扶著扶手上樓,突然這一段沒有了,把他給摔著了,你說怎麽辦?”

    “……”要忍住!相川代心中默默告誡自己,要與怒氣劃清界限,要心平氣和,要用仁慈的眼光看待眾生!

    “輕則掉下去斷手斷腳,重則隻剩一汪腦髓留存世間啊!”白之一一邊說,一邊感歎個不停,“為人類發展做出了這樣多的奉獻,為推進科學事業貢獻了那麽多力量!結果,到頭來,居然……唉!相川代,你作為你恩師的弟子、學生,真是太沒輕沒重了!”

    “……”戒驕,戒躁,三界不安,猶如火宅,眾苦充滿,甚可怖畏……相川代心中念念有詞,決心不與其計較,做一個佛係科研人員。同樣的,說不定才有可能成為自己心底之中的一點奇怪而又難受的事情才對。

    “相川啊,”白之一歎了口氣,見到相川代如此堅若磐石,決定放下最後一根稻草,“這是多麽精美的樓梯扶手啊,我敢向上帝發誓,這絕對是金絲楠木製成的,想要找到這樣一根適合做樓梯扶手的長度的金絲楠木何其容易?也不知你老師花了多少精力,而工匠又花費了多少心思?沒成想,這樣一根絕美的藝術品,居然毀於你手!”

    “真是,敗家子!太不懂老師辛勞、匠人心意了!”

    相川代終於忍無可忍,紅著眼睛對著白之一怒目而視,眼睛裏仿佛藏著一頭憤怒而矯健的獵豹,要趁白之一不備,撲上來一口咬住脖子似的。

    即使是在這樣黑暗的環境之中,白之一仍然能夠感受到相川代幾乎具象化的寒意,那些憤怒與冰冷,看得白之一腦仁兒直發酸。白之一想,相川代這兩隻眼睛怕是加了特效吧!誰說眼神不能殺人,這位簡直是要將他五馬分屍行車裂之刑了好麽!

    白之一心中雖然這樣想,但麵上仍然繼續逗弄:“你幹嘛這麽看著我?難道我說的不是實話麽?我這個人最誠實了,一向都隻陳述事實以及推演的可能性,我就問你,有沒有這種可能性吧?”

    相川代一臉心髒病發的表情,白之一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看見的,就覺得他此時應該做出了這種表情似的,隱隱約約還有些懊惱在眉間。

    “我隻講事實,不講觀點,”白之一說道,一副坦誠相待的語氣,“我說的話雖然不好聽,但卻都是為了你好,我知道已經有了許多人為你好,不缺我這麽一個,但我確實是為了你好,幫助你改正錯誤,改正不良習慣,等見到東海林生,他一定會驚訝,原本那個劣跡斑斑,居然成長為了一個三好青年!你說他驚訝不驚訝?高興不高興?”

    “真的麽?”相川代居然有些眼紅了,語氣有些遲疑,這話把白之一都給問愣住了,他以為相川代會迫不及待地表示反對然後再將他諷刺一番呢!結果沒成想,居然會有這種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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