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白之一有點焦頭爛額,“我看你倆這架勢,一會兒非得再吵一架不可。”

    “又不是我想跟他吵。”石景楓冷冷哼一了聲,偏過頭去。

    白之一無奈,心想這倆怎麽都跟小孩子似的,克製一下不好麽?但又沒有辦法直接指責,隻得默默歎了口氣,不再多想這件事。

    如今擺在眼前的問題不是怎樣處理石景楓與相川代的關係,而是怎樣打開這堵牆,相川代此時反倒成了最不心急的一個,畢竟他來到這裏,就算賴著不走,也要慢慢琢磨出如何打開這扇門,還不是用暴力方法。

    而白之一與石景楓盡管看到這堵牆之時就已經心涼了一半,畢竟柳也可沒辦法將這堵牆給推開了走進去,但不論怎麽樣還是要進去找一找,一是已經來了,二是萬一真的在裏麵,但他們卻離開了,那可真是太戲劇了。

    相川代冷眼旁觀,他原本是不希望這群人破壞老師房屋裏的大小物件的,但自己卻沒有足夠的話語權阻止,索性直接沉默不言,什麽都不說,就看著他們忙活。

    在這黑暗中本就什麽都看不見,相川代所謂的冷眼旁觀,也不過就是望著黑暗駐足沉思而已,他一麵回憶著過往,一麵思考著今朝,黑暗是最好的思考場所,你分不清你身在何處,分不清這是過去還是未來,但唯有最質樸的思想永恒於黑暗之中。這既是指路明燈,也是思想的種子。相川代迷戀黑暗就像迷戀他的老師東海林生一般。

    “誒小白,”石景楓想到了什麽似的,又說道,“你能不能用大一點的火焰,讓我看看剛剛能看見光的那堵牆上,到底有些什麽?”

    說起這個,相川代也有些好奇,先前站立在那一階台階上,並不是環視四周都能將人看個清楚,而是隻能看見站立在最高階的石景楓和白之一兩人,身後就是那一堵木牆,但盡管如此,也隻不過能看見兩人的身體線條,並不明亮的光芒,完全無法清楚地看見兩人身後的木牆長什麽樣。而能夠令自己覺得奇怪或是難受的一點,說不定才有可能成為自己心底深處的那麽一種奇怪的感受之時才行吧?

    此時石景楓一說,相川代耳朵立刻豎起來,雖然他不發表意見,但聽一聽看一看總是沒有妨礙的嘛!

    “可以倒是可以,”白之一有些猶豫,遲疑了下道,“不過咱們先前不是猜測的這裏的煉金結界很有可能就是通過火元素來催動的?若是此時用太過亮堂的火焰的話,怕是會一不留神就催動煉金結界啊。”

    石景楓聞言,心裏一動,意味深長地“噢”了一聲:“就沒有其他辦法了麽?”

    幾乎隻是瞬息之間,白之一就領悟到了石景楓沒有說出來的意思,石景楓雖然不再是從前那個石景楓,白之一也不是石景楓熟悉的白之一,但此時卻奇跡般地對上了暗號,相互懂得對方的心思。

    “應該沒有辦法了噢,”白之一歎了口氣,“還是想想其他辦法吧。”

    “這樣子啊,”石景楓點點頭,“那就再想想吧!”

    聽聞兩人的對話,相川代卻是坐不住,心想這倆人真是,不學無術!簡直是不學無術啊!

    “用低溫焰!”相川代情急道,卻忽然自己一下沒憋住開口,打破了先前立下的,冷眼旁觀的誓言,但轉念一想,反正說都說了,索性直接講完吧,“怎麽?你不會麽?低溫焰火,白青色,能夠照亮很大一片空間,就算這裏的材料是吸光材質的,但卻無法吸收那麽大一片白色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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