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怎麽有光源?”相川代語氣驚訝,睜大了眼睛,同時四處搜尋似乎想要找到這光源到底是從何而來的。

    “什麽?”聽聞此言,不僅石景楓,白之一也是一愣,脫口而出就是一句飽含驚訝的疑問。

    “真的啊……我,我能看見你們的臉,”相川代也挺奇怪,講話講的磕磕巴巴,和先前反駁白之一做法完全不像一個人。

    “還有這種事?”石景楓也挺好奇,一邊轉過身子,認真地打量著白之一,雙眼瞪得老大,希望能像相川代那樣,清晰地看清白之一的臉。

    然而毫無反應,眼前仍然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若不是白之一溫熱的呼吸輕柔地噴在他的臉上,他甚至察覺不到麵前有人。

    石景楓大怒:“連你也敢耍我了?”

    相川代陪笑著擺手:“不敢不敢。”說完又反應過來,石景楓這話說得太高傲了吧!自己也是一瞬間被他的氣勢唬住,著了他的道,才脫口而出這麽一句話。

    這種小小的玩笑如同一個精心設計的計謀一般,緊緊網住了相川代,讓他一瞬間覺得非常不爽,甚至有種自己是一條被捕獲的金魚的感覺。

    那種不自在如影隨形,脖子上像戴了個緊致的套子,讓他呼吸不過來。

    其實他對於石景楓並無厭惡,隻不過心中對於柳也這樣的男孩子略有點厭煩,因為實在太吵了,但對於石景楓和白之一來說,卻是僅僅當一個萍水相逢,救了自己一命的陌生人罷了,處於種種考慮,相川代不得不跟著他們一同前去,但看在救命的麵子上,相川代是可以忍受的。

    是的,在他看來,這就隻是一場交易,他不去過多過問他們為什麽非要跟著他一起來,而他也不會過多幹涉他們的私事,這種平等的關係才是他覺得最好的相處模式,兩隊人互不幹擾,必要時相互幫助,等到各取所需後,大家一拍兩散,也是好的。

    但一路上相川代發現自己與他們的地位並不平等,尤其在柳也的態度最鮮明,但他還能夠安慰自己說是這是對方性格所致,不懂事,又想自己要大度,再者救命之恩也是非常大的,相處時候自己忍受著也就算了,不必過多在意。

    然而此時石景楓脫口一句怒吼,卻是如同一個精巧的小陷阱,或是什麽小暗示一般,再一次強調了兩人之間的地位差距,這種隱晦的暗示忽地就挑燃了相川代心中的怒火,讓他騰地就燃燒起來,想要將這裏的一切都燃燒個幹淨。

    相川代凶狠地瞪圓了雙眼,朝台階踏上兩步,與石景楓站在同一台階上。似乎也正是此刻的那些想法出現在了他的心底之中時,才有可能成為自己說出來了之後才行吧?

    “哎呦怎麽一個兩個淨往我這兒擠啊?”小小的台階自然容納不了三個成年男子一同站立,白之一隻得一邊抱怨著一邊無奈地朝下退著,給他倆讓位子,“難道你也要看看這牆長啥樣?”

    “我不看,我隻想問一件事,”相川代努力放緩了呼吸,顯得不那麽激動,“在你們眼裏,我到底是什麽人?”

    “哈?”白之一一愣,心想這是什麽怪問題?

    石景楓自然也沒有聽明白,但一想到自己剛剛衝著他吼了一嗓子,當即聯想到這件事,於是馬上道歉,但相川代隻是抱著胳膊冷冷地看著他,並未多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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