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之一挑釁般地挑挑眉,石景楓站在白之一身邊,本能地感覺到他麵部肌肉往上輕輕一提,緊接著嘴角就跟著咧了起來。

    石景楓與白之一盡管間隔不遠,但別人做了什麽表情他卻是沒有感覺到的,此時他心神一動,發現不僅白之一,就連陳寰大笑的表情、相川代絕望的眼神與神情動作,都仿佛親眼所見一般,在腦海裏刻畫的活靈活現,甚至於相川代嘴角的一根稍長的胡茬,都在腦中纖毫畢現。

    石景楓心中暗暗吃驚,他此時並未操控風,但這個空間中的風元素就如同他身體的一部分般,肆意遨遊,將這裏的一切都臨摹在了腦海裏,甚至於這裏的四個人,都清楚地反映在了腦中,石景楓望向白之一的方向,臉驀地一紅。

    “你說話啊!”石景楓抹去心頭尷尬情緒,微微咳嗽了聲,大聲問道,很是色厲內荏,“做了虧心事,不敢講話了?”

    “呦?”白之一驚奇地一叫,“我還以為你不敢理我了呢?”

    “誰不敢理你了!”石景楓此時不知為何,心頭雜亂如麻,白之一的話又是恰到好處地刺激到了他的隱痛之處,當即跳腳道。

    “啊哈哈哈哈你這個樣子!”陳寰在後麵大力拍著欄杆笑道,“好像柳也啊!柳也炸毛不也是這樣?”

    石景楓發誓,這是他這輩子聽過的最糟糕最離譜的比喻,但一時間卻又找不出理由反駁,暗暗想了想,似乎柳也炸毛就是這樣講話的?不僅講話,就連自己此時的動作都一模一樣……都是相差無幾的!

    但仔細想想,和柳也像也沒什麽不好的,畢竟柳也就是石景楓喜歡的模樣啊,隻不過那些柳也做起來或搞笑或滑稽的動作,放在石景楓身上卻是格格不入,石景楓自己也不能接受自己變成那樣,所以才拒絕承認自己與柳也的相像之處吧!

    不過石景楓又想起以前說,在一起的兩個人,會相互影響,變得越來越相似的,石景楓心想難道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讓他一著急慌了神才看起來與柳也相像?

    但再轉念一想,自己根本不算和柳也長久地在一起過吧?隻不過是分開之後,如今又短暫地在一起了,難道說這麽短短的時間之內,柳也對他的影響已經如此之大?

    其實這些話不過都是白之一陳寰的揶揄罷了,按理說,平常時候的石景楓根本不會在意,無論是坦然應對,還是回以玩笑,都能說得妥帖又自然,就算再戳到他痛腳,也不會如此不自然,甚至慌了心神。

    石景楓此時心中焦急,沒有想到這一層,隻暗暗東猜西猜,麵上表情陰晴不定,看起來頗有些深沉。也幸虧白之一陳寰沒有石景楓這樣的感知能力,不然指不定會想去猜測石景楓在想些什麽,到時候三個人才是更說不清了。

    “算了算了,隨你們怎麽說。”最後石景楓終於解開這個死結,故作大度地揮揮手,毫不在意道。

    白之一見石景楓這個做派,就知道他是刻意不想再理,而自己揪著不放就沒啥意思了,也跟著停下來,同時又一貫套路地拍拍他的肩,示意不要生氣或者“這就是個玩笑”之類的寬解意思。這一次石景楓沒有再躲開。然而對於自己而言,或許還是很有可能通過這種方法來令他覺得難受的一點問題才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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