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助鎧甲的腿部零件,柳也在抵達山腳後很輕鬆就及時止住了要再往前滑行的趨勢,石景楓還有些意猶未盡,有些不滿地問道這就完了?

    “您真像個末代朝廷的小皇帝,天生的享樂主義,”柳也把石景楓放下來,同時不忘揶揄,“快下來吧小皇帝,老臣的老腰可經受不住這折騰。”

    “好的柳公公,”石景楓從善如流,蹦躂到地上,“以後朕一定輕點,好好對待你那一把老骨頭,讓你在享受的同時不僅受折磨。”

    柳也正想著先前石景楓強勁有力的小腿呢,此時冷不丁被石景楓拿那種事情開涮,一個沒忍住,臉紅得跟什麽似的,失口反駁:“我告訴你你別造謠生事啊!不然我現在能打得你媽都認不出你來!”

    石景楓尚且是第一次見到柳也如此容易就被逗炸毛,心中好笑,一邊驚奇道:“呦,今兒怎麽這麽容易就炸毛了?老實交代,是不是心裏有什麽鬼?”

    誰知石景楓隨口一說又戳中柳也的心事,柳也臉色更加紅潤,嬌羞雨滴,扭過頭去:“誰愛搭理你啊!”說完便真不再搭理石景楓了,跑到陳寰身邊去,陳寰隻以為柳也又要找他發難,當即戒備地看著他,但柳也又豈會這麽不會挑時候?不過是接著陳寰避一避難罷了,但因為是柳也,也怪不得陳寰多想……

    這麽一下,底下三人的關係一下微妙起來,氣氛有些曖昧,也有些僵持,石景楓敏銳察覺到氣氛的轉變,但也不便多說,隻想著早些找到別墅,能夠和柳也單獨相處,以便弄清楚這小子究竟又在犯什麽毛病。隻不過那些事情總歸是自己無法了解到的。

    以石景楓對柳也的了解,自然是知道他此刻異常的,但礙於人多,無法多說,隻得就此作罷。但山腳氣氛凝固,山坡上卻很有些隨和。

    相川代疑惑地打量白之一,想看看他在搞什麽名堂,但白之一卻完全不加以理會,一個人閉著眼睛站在峭壁前,大大張開了雙臂,像是什麽第一次見到群山的少年正在擺個pose拍照。

    相川代雖然心中疑惑,但也沒法去敲醒他問個所以然,畢竟他對白之一還是有些畏懼的,不僅僅是他所展現出強勢蠻橫的力量,還更因為與這股力量極其矛盾的氣質。

    白之一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溫和派,像個儒雅的紳士,但相川代卻覺得他更像一隻笑著盯著獵物的狐狸。相川代不覺得白之一就隻是一個單純的格鬥技巧純熟的士兵,還因為他永遠展現出的溫和笑臉,都讓他顯得像一個笑麵虎,但相川代卻也能夠感受到他身為騎士,為之自豪並且恪守騎士精神的自律與驕傲。

    笑麵虎是一個虛偽的人應該有的麵具,但卻絕不是騎士所展現的皮囊。

    而白之一在列車上毫無波瀾地殺死了兩個人,並且幹練地處理掉兩具屍體,那種殺伐果斷更加讓相川代震驚。相川代第一次覺得看不透一個男人。

    毫不拖泥帶水的殺人招式,永遠溫和的氣質,為恪守的騎士精神感到驕傲,心中隻有算計的沉穩,這些都不是簡單的品質,單拎出來放在一個人身上相川代或許覺得不過如此,但糅合在一起放在一個年輕的男人身上,相川代卻覺得可怖。

    而這個男人此時正在像個初出茅廬的少年,站在山峰麵對懸崖感受風掠過的觸感,相川代是如何也接受不了的,他隻覺得白之一一定還在做另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而這件事情自己暫時還領悟不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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