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也覺得暢快無比,仿佛心中隱藏的萬般豪情跟隨著疾行的風被抽離出來,在胸腔中四溢蕩漾,急不可耐地想要衝出體內,以便乘著狂風起舞。

    陳寰就比較造孽了,他完全搞不懂這個思維跳躍的小魔頭在想些什麽,真想一拳頭錘上去,但奈何小命要緊,又不敢鬆手,隻得試試箍住柳也的脖子,將前者勒得直喘氣。

    風毫不停留,從兩人臉上劈頭蓋臉地馳過,朝後行去,拉扯著兩人的叫喊聲,以及柳也時不時發出的大笑。

    “完了,又瘋了一個。”相川代心頭戚戚,感慨道,身旁二人深以為然,各自點頭,又在心中為陳寰點蠟一根,以示掛念。

    柳也陳寰二人終於滑到山底,陳寰還在沒完沒了地大叫,柳也被他叫得心煩意亂,一邊大聲嘲笑一邊又去逗弄陳寰,故意往旁側歪身子,果然,陳寰一感覺到身體顛簸立刻更加不要命地摟住柳也,雙腳如同兩條水蛇一般纏繞而上,看樣子直直要把柳也擠出水來才好。

    柳也承受不住,立刻大喊著著陸啦著陸啦,一邊拿手去掰開陳寰的手指頭,以免自己沒被摔死,反而被勒死了。

    陳寰仔細一看,兩人果然已經到了山坡底,當即慌忙逃竄下來,離柳也至少五米開外,說什麽也不肯多靠近半步。柳也無奈道:“你還挺倔。”

    “所以說到底是誰那麽擅作主張啊!”陳寰憤憤然,指著柳也鼻子,“提前給我說一聲打個招呼也比一言不發突然就跳下去好啊!”

    “還不是因為你膽小。”柳也一臉“你別解釋了事實就是這樣”的表情。

    “換了你你也會被嚇成這樣好麽!”陳寰據理力爭,誓要為自己討個說法,與柳也爭執起來。還在山坡上的三人默默看著指著鼻子互罵的柳也陳寰,不忍直視。

    “至少柳也的辦法還是不錯的,”石景楓還算能看到好的一麵,說道,“咱們也可以先跳到半山腰再滑下去。”

    “不行,”白之一出言打斷,皺著眉頭,“你沒有看到柳也往下跳的身形麽?”對自己來講,似乎還有可能通過這種方式來讓自己感受到他的心底裏的那麽一種想法才對。

    “嗯?”石景楓疑惑道,“有什麽問題嗎?”

    “你剛才應該注意到的,柳也躍起以及落下的身形,”白之一解釋道,一旁的相川代也湊過去,一副討教神色,“他的鎧甲在他向上跳起使力的時候,相當於一個助跳器,將他肌腱上的力量放大了,這才能夠躍起那麽高;而柳也落下之時,也是全靠腿部鎧甲零件的加持他才可以穩住身形,否則根本無法支撐起那麽高又那麽重的落地力量。”

    白之一看著石景楓的眼睛說道:“這隻有土元素的鎧甲才能那麽做,換做你我的話根本沒有辦法依靠鎧甲來助跳或是穩住身形,或許我們一步跳上去,跳到半空中就頭朝下往下落了。”

    “這樣的話,那直接從這裏滑下去?像柳也那樣?”石景楓提議。

    “不行,”相川代出言阻止,“我們的話,可能還沒有到半山腰就無法穩住身體了,除非有像滑雪板的輔助工具才行,而且還得能夠熟練控製。”

    這一下連石景楓也不作聲了,他在這方麵的知識確實比較匱乏,並且也沒有過實戰經驗,就連相川代都比他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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