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側的山坡從上往下呈大約八十度的夾角,幾近垂直,山坡上碎石子無數,還有一些正在不斷往下滾落,砸到盤亙的樹木枝幹上,顯得十分陡峭。

    “咱們就從這……蹦躂下去?”柳也遲疑道,心想這要是直接跳下去,腿不斷也得瘸吧?

    “唔……應該是這樣的……”相川代也是麵容遲疑,但左看右看好半天,實在沒有找到其他下山的路徑,隻得點點頭,眼神示意他,是這樣的。

    柳也徹底絕望了,轉過頭去看白之一:“小白,你說我這鎧甲能防摔麽?”這可能正是什麽天生的本領吧?

    白之一慎重開口:“大概,可以。”

    相川代在一旁興奮道:“你試一下就知道啦,正好讓我看看穿著煉金鎧甲是不是真有那麽大的威力!”

    柳也無可奈何,心想這人帶路還不如不帶呢,讓他跟著完全就是給自己找麻煩啊!忽然靈光一閃,又轉頭去看石景楓,眼中含情脈脈,一往情深。

    “小石頭,”柳也顫抖著聲線開口,顯得楚楚可憐,又用上了不知所謂的稱呼,石景楓瞬間覺得自己快要不行了,腦細胞都要長滿雞皮疙瘩了,卻聽柳也又說,“能量就像海綿裏的水,擠一擠總會有的。”

    “沒門兒。”石景楓什麽人啊,幾乎算得上跟著柳也一塊兒長大的,聞弦音而知雅意,自然知道柳也在打什麽算盤,但如果是放在平常他也犯不著跟著柳也計較,畢竟石景楓知道自己有多喜歡柳也,滿足他一些不算過分而又在自己能力之中的要求是大家開心,但這次實在不行,畢竟他餓得兩眼一抹黑,都快倒下了,這人咋還厚著臉皮要求他用一用能力,把大家平安送下山崖呢?

    “小石頭你變了,”柳也雙目含淚,委屈地扭過頭,“你不是那個我認識的顧全大局,溫柔善解人意的小石頭了!嗚呼哀哉!”

    “不要亂給自己加戲好麽。”石景楓額角青筋跳起,一旁白之一相川代滑稽臉樂得多看一場黃金檔家庭倫理悲劇,就差掏盒爆米花出來吃了。

    “誒,”白之一手肘碰了碰相川代的胳膊,輕聲問道,“你沒來過這兒?”

    “當然沒有了,這不廢話麽。”相川代表情疑惑,心想這麽明顯的事情都還看不出來?難道是剛剛被陳寰刺激傻了?

    白之一不置可否,沒有多說什麽,相川代轉過頭眯著眼睛打量了一下白之一,也雙手抱胸,沒有多言語。

    “有柳也在,相當於帶了個隨行馬戲團。”白之一感慨,相川代默默點頭,深表讚同。心想這趟旅途可能什麽都缺,但至少不缺戲看。

    石景楓還在說些什麽,麵色不悅,柳也就繼續保持西施哀怨悶悶不樂臉,一副有心疾的模樣。被柳也背在背上的陳寰簡直沒眼看,雙手捂著眼把頭轉向一旁,表情猙獰。

    “不是冤家不聚頭。”白之一沉著冷靜,決定救男友於水火,施大義於人間,當即衝出去製止住兩人無意義無休止的爭吵,將話題帶回正軌。

    幾人一番討論,發現除了從山坡走下去別無他法,柳也適時提出質疑:“話說你老師那麽大年紀了,是怎麽下去的?”

    此問題一拋出,果然所有人都將目光看向白之一,等著他給出一個合理解釋,誰知相川代輕描淡寫道:“大概是帶了便攜式的衝浪車吧?能在山坡上行駛的那種,說起來那還是我的發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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