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也睡得很不安穩,呼吸急促,似乎夢到什麽可怕的事情,被魘住,躺在一旁的石景楓也是如此,眉頭攥作一團,唇角緊緊抿著,被子裹在身上,像一個皺巴巴的粽子。

    遠處有兩道白色光柱投射過來,刺破夜空,接著是由遠及近的引擎聲響,高亢如鳴,好似奏起一支交響樂,兩人在光柱照射下仍舊死死沉睡。心中難有興致。

    “睡得跟豬似的。,”副駕駛位置有人打開車門,黑色運動鞋踩進草地裏,接著又嫌惡地“嘖”了聲,“他倆怎麽跑這兒來了?還得我們一通好找,我鞋都濕了!”

    “先把人抬上來再說吧,不過這麽濕他們到底是怎麽睡著的?”駕駛位的人走下來,語氣有些好奇,又像是在驚歎。

    “誰知道呢……來幫把手啊!還挺沉。”另一人說道,架起柳也胳膊往車上拖去,草叢中留下兩條痕跡,隨即又被彈起的野草掩蓋。

    月光輕柔地佛在柳也眼睛上,輕薄如紗。

    柳也其實早就醒了,但他並未睜開眼,而是慢慢等待身體恢複知覺,拿手指撓了撓躺著的床,心下驚訝。

    他清楚地記得昨晚兩人是睡在扒光了草的泥土地上的,盡管下麵鋪了一層被子,但仍然不可能會有這麽軟。一瞬間他以為過去兩條是自己睡著做的夢,但旋即意識到不可能。

    這床太軟了,比酒店房間裏的床還要軟,更不可能是他租住的那間破破爛爛的小出租屋的的單人床。柳也一瞬間錯愕了,他斷定自己又穿越了。

    老天啊,要不要這麽耍我!柳也淚流滿麵,愣是不敢睜眼。

    “喂,我早看見你眼皮子在跳來跳去的,你咋這麽磨嘰呢?”有個男人的聲音的響起,柳也認真想了想,挺陌生的。

    這次穿到哪去了?不會是穿到別人酒店房間了吧?一想到這個可能性柳臉皮就火燒火燎,但既然被發現了也不能硬裝作沒醒的樣子,便晃晃悠悠睜開眼,眼中一副懵懂的神色。

    眼前跳出個男人的臉,還算不錯,不,簡直是很不錯,是柳也很喜歡的那類型,穿得很運動陽光,正認真打量著他,眼裏有些關切。他正躺在一間密閉的房間裏,很暖和,四周是瑩白色的壁燈,瑩瑩亮著。

    “你感覺怎麽樣?有什麽地方不舒服嗎?”

    “我感覺……感覺全身都疼……”柳也故意顫顫巍巍著講話,以博取帥哥的同情。

    “你別裝,真要不舒服能睡這麽久?你睡得可真夠久的,一點了,”帥哥想了想又補充道,“下午。”

    我當然知道是下午啊,不然還能是淩晨嗎?柳也淚流滿麵,感覺這帥哥腦子似乎不太好,估計好忽悠。

    “疼得都休克了……”柳也扯著嗓子喊,仿佛多咳兩下就會把命都咳走似的,“剛疼得眼睛都睜不開!”

    “是麽?”帥哥將信將疑,疑惑地打量著他,“可我拖著你的時候也沒多用力啊,也就把頭給車門上磕了一下而已。”

    還真給我來了一下啊!柳也果然感覺後腦勺鑽心般的疼,索性將疼痛轉化為演技,一邊抽著涼氣一邊抬手捂住後腦勺喊疼。

    這帥哥果然給嚇得不輕,扳過腦袋就要看他傷處,這時門突然被推開,重重砸在牆上,一個戴眼鏡的男人走進來,無奈地說:“陳寰,別聽這小混蛋胡謅,他最擅長的就是謊話連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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