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柳梢,月光傾斜而下灑向幽幽古廟,顯得幾分沉寂,此刻古鍾聲響起,彌漫古廟的每個角落,似乎在提醒逗留的香客早早歸家。

    古廟一角,卻是嬉笑談論,意猶未盡。

    打破了古寺原有的寧靜,不知寺中方丈是喜是憂?

    “季雲兄啊,我等實在是不得不服了,你這陰差陽錯就娶了我縣第一才女,多少王孫公子登門求佳麗都無功而返,偏偏就進了你們陳家的門,你說,這種好事它怎麽就輪不到我呢?你看,你們三個個個都抱得美人歸,就剩我秦少東一個了!”秦少東連連飲卻三杯女兒紅,頗為鬱悶的說道。

    “這姻緣二字乃屬天意,至於為何我家娘子就陰差陽錯是我的了呢?那是因為我人品出眾啊老天眷顧!再說好飯不怕晚,你秦大才子還怕討不到媳婦嗎?”陳季雲頗自以為是的說道。

    “我呸,陳季雲,你人品好?全縣怕沒人不知道你陳二公子就是那混跡青樓的浪蕩子!依我看啊,你根本就配不上人家柳小姐啦!”劉卿寶陰陽怪氣的說著,眼神還帶著絲絲挑釁,她就是見縫插針,找到時機就把陳季雲損上一損,誰讓她隔三差五就害自己被自家娘子罰呢!陳季雲有今日絕對自找的。

    “寶寶~這是什麽話?我陳季雲四書五經不行,八股文章很爛,但我詩詞歌賦很好啊!怎麽就不配我家娘子了?我都還沒嫌棄我家娘子無趣隻知捧著書本拿著算盤呢!”陳季雲不大樂意了,怎麽說她也覺得自己書畫一流啊。

    “季雲賢弟啊,為兄說句公道話,論才學,你,咳咳,確實差弟妹太多,若是此刻讓你考進士怕是要名落孫山的。不過,日後弟妹若對你施教,說不定賢弟的才學會更上一層樓呢!”蘇謙搖著扇子一臉嚴肅的說道,早年他曾與眾好友領教過柳言兮的才華,若為男兒,必是狀元之才。

    “蘇謙兄啊,說話要不要這麽直白?真是,今夜本該把酒言歡,不醉不歸的,現在一點心情都沒有,你們接著聊接著喝,我這就回去了!咱們改日再聚!”陳季雲裝出心情不佳的表情站了起來,轉過身後便直歎離席而去之艱難:‘總算找到理由走了,真是急死我也’想畢便加快了步伐,一心急急回柳府,身後嘲笑的話仿佛一句都沒有入耳過。

    正在路上疾走的她可曾會料到此刻陳安已經暴露了。

    柳府閨樓上,柳言兮正襟危坐。

    “陳安,少爺去哪了?”柳言兮眯著眼看著跪在她跟前的陳安,不要讓她知道那人新婚不久就去相會老相好的,否則,就別怪她柳言兮不客氣了。

    “少爺許是回府去了也不一定啊!”陳安此刻已經急出汗了,可仍然抱有幻想,她家少爺一會就會出現,因而現在抵死不言,希望硬撐到她家少爺回來。

    “回府去了?陳安啊,說真話,我既往不咎,若是騙我,日後能不能呆在陳府你自己掂量吧!”柳言兮不緊不慢的說著,端著茶杯有一下沒一下的吹著,一副有的是時間和陳安耗的樣子。

    陳安跪在地上時不時的拽著袖子擦拭額頭上的汗珠,他家少奶奶聞名在外,他自是知道她家少奶奶的厲害,今夜若是不招怕是不行了,轉而一想,她家少奶奶如此,怕是少爺也應付不來,何況她小小的陳府跟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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